章迪本来很生气,以为张玉语浑水摸鱼,故意搞怪,把修行当儿戏。

现下见张玉语愣住,估摸出张玉语的羞愧,于是在话语上不想为难她,说:“时间要用来做有价值的事情,不要一天无所事事,如同蝼蚁。希望你。”话未说完,张玉语心直口快的插嘴说话:

“什么价值不价值,你怪我出错,怎么不提前给我讲一讲?都怪你催的太紧,要是不紧张,我哪儿会犯这种错。”张玉语理不直气不壮的狡辩且埋怨。

空气突然安静,还变得冰冰凉。

人吧,有时候错了就错了,非得死鸭子嘴硬。非要装做自己好像似乎理直气壮,想要挽回那一丢丢以为能抢救回来的面子。

其实,一般情况下嘴硬没什么问题,但好死不死挑枪口往上撞,就比较危险了。章迪明明处在想学不能学的窘境,而张玉语是能学却偷懒。章迪在凝滞的空气里越想越气,像是调整了一下气息,说:“走,带你去个地方。”

张玉语感到大事不妙,却丝毫不敢不从,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跟在章迪身后,一步也不敢怠慢。

反正不管怎么样,温顺乖巧能争取宽大处理就对了。

可是,张玉语啊,刚顶嘴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现在知道听话,是不是有些晚了?

章迪走在前面心想:修行就是价值,有问题吗?好像有点不对,什么是有价值、有意义?

张玉语这个门外人,什么都不懂,这个样子怎么修行?我到底该不该带她修行?是不是我不该告诉她去山庄领视频播放器可以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算了,不用给她找借口,即使没有视频播放器,她平时去山上找果子、捡石头、摘花、摸鱼、荡秋千,什么都干,哪怕发呆,也不见得她能踏踏实实地看看书去。带她修行,就得严厉一些!

张玉语跟着章迪身后,看着章迪的身影忽然觉得自己真的错了。毕竟要来修行的人是自己,现在反倒要别人来操心。张玉语看着章迪的背影里,好像带着重重的孤单,形单影只的走在前面。此时的他没有起初见到时温润如玉的感觉,反而有着能抵千钧的刚毅与倔强之感。

“准备进。”章迪说。

不知不觉,走了许久的路,张玉语发现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此时张玉语面前正显现出一座依山而建的建筑,建筑几乎没有装饰,墙面正中间,开了一扇坚固厚实的门。

章迪前方带路,张玉语小心翼翼的跟上。建筑里有一条窄窄的走廊,小小的荧光石发着微弱的光。

阴凉的风让张玉语寒颤,心里七上-八下思考怎么求饶。

章迪在微弱的光中打开一扇门,两人一同进去。

章迪问张玉语:“你知错吗?”

“知道了。但。”

章迪抬手拒绝张玉语再说话。

“你认罚吗?”

张玉语听不出章迪说这话的语气。不过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又以光速摇头,接着又缓慢的、不情愿的点了头。

“罚你下去反省一个时辰。”章迪冷峻地说。

“下去?”张玉语眼睛适应环境的光线,这才定睛一看,发现这间似乎只有四面墙壁的“空房间”,实际是一间大坑。她和章迪所站的位置是一块从门口延伸进来的“T台”石阶,而石阶下,正是密密麻麻的虫子!

“啊!”张玉语大喊。“不要!”

“我舍得让我的小虫子陪你禁闭,你不愿意?”章迪说着,一只一人多高的不明物体犹如海豚跃出海面一般,给张玉语露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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