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此次取得大胜的陆靖塘率一众兵马浩浩荡荡,旌旗飞舞,拉着几十辆马车于驻守营地的兵士们那羡慕的目光中返回大营。

一路上为防止吴军偷袭,自然也有防备顺贼偶遇大营这些问题,胡守亮亲自安排了几百人分散到东西长达两三里的官道,山林,河边上,一人配两马,十人为一组,夜以继日来回巡视。

一旦发现紧急军情,预备的两匹战马足以提前向大营预警。

当然,若是之前马匹并不够,索性车光柱率领的骑兵事先堵在要道上,这才拦下很多趁乱想要逃走的敌骑,并将马匹截下。

最后统计发现,战马竟也有一百多匹。

虽说对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并无多大用处,但对于哨骑来说却是如虎添翼。

对于提升大营的安全度颇有帮助。

一进大营,见外出参与伏击的兵士们皆脸上布满着得意骄傲,那驻守营地的兵士们又瞧见队伍中间拉着许多马车,马车之上更是塞满硕大而沉重的箱子,探头探脑般模样,纷纷七嘴八舌猜想着里面装着何物。

其后,又看到队伍中竟有些胳膊上未系白布的士卒,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由得让留守的兵士们更加多了几分议论之声。

须知,自昨夜混战清点后竟发现颇多自己人伤及己方兵士的情况,但目前却又不可能制作新的衣裳和甲胄,因此陆将军为辨别敌我双方,令所有将士无一例外于左臂系上白布。

一为分辨敌我双方,而白布在交战中最为显眼。

二者便是以白布祭奠死去的崇祯爷。

有些兵士猜想说这些未系白布的一定是俘虏,但当下便有兵士反驳若是俘虏怎一点捆缚都不见?甚至就让其大摇大摆地走在队伍后方,完全不合常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最终也未能讨论出个结果。

池有权正忙于修缮兵士们的营帐问题,刚修缮完毕,又须骑马四处巡视检查遗漏问题,正可谓忙的连个吃饭的功夫都没有。

这边正皱眉检查时,身边亲兵小跑过来禀报说陆将军凯旋,正率军行至营门处。

闻言凯旋一词,池有权当即心中大喜,忙放下手中杂事上马前去迎接陆将军和兄弟们。

远远见了兵马进驻,池有权飞快下了马便奔跑着来到陆靖塘一众将领身前,自是同样瞥见队伍后面长长的马车队伍,赶忙拱手贺喜道:“咱就知道,大哥一向战无不胜!这不,弟弟方才还想着杀只鸡给大哥庆祝,却发现营中的鸡崽儿早就在那次炖了吃了,只好希望吃大哥带回来的战利品了!”

见池有权依旧是那一副滑头的样子,陆靖塘也打趣道:“呦,我还以为你小子忘了,那营中仅剩的一只鸡属你吃的最多,两只鸡腿都被你趁我们不注意偷吃了!”

让池有权专管粮饷,一是这家伙对吃食这方面颇为上心,另一方面他开销花度平日里颇为精打细算,数算那方面常年下来学的极好,自然很放心。

池有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瞥见胡守亮也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忙躬身打了招呼。

“方才路上陆兄弟就与我说,那池将军颇是细心,比营中其他大老粗不知用心多少,这才没拉上池将军一同打伏击,这般凯旋必然是要好好补偿将军的。”

随着胡守亮一番畅快的大笑,池有权竟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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