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良和全副武装的人对视了两秒,起了一身冷汗,准备果断开溜。
虽然这栋屋子很可疑,里面绝对有什么肮脏龌龊的东西,但他单枪匹马的,还没有武器,三两下就能被人撂倒。
这种情况下介入,不能说见义勇为,只能说是不知好歹。
仪良还不是很想当不知好歹的人。
而屋子里刚换班下来的守卫,现在也满头虚汗,手颤抖着找枪。
也不是想干一架,只是单纯想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
守卫摸到枪,看到仪良直直地盯着他,更害怕了,低下头看脚尖。
他和仪良脑中闪过同一个念头——要死。
空气凝固了,连雾气都停止了流动。
仪良看着守卫,守卫看着脚尖,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仪良的腿都蹲地失去了知觉。
方才还是深夜,现在太阳都出来了,仪良还在和守卫僵持。
月亮还是挂在正上空,日光只是盖过月光,宣告着白日的降临。
日光洒到的地方,浓雾逐渐稀释。
它像是被火燎了一下,吃痛退去,放任小镇恢复原本的样貌。
周遭房屋渐渐清晰,石砖从浓雾中生冒头、出芽,生长成房屋和街道。
守卫原本以为,随着雾气的消散那个“人”也会离开。
雾气是“堕落”的保护伞,它们通常会随着雾气活动。
但是那个“人”没有。
他,或者它,动了一下,吓守卫得身体一激灵,颤颤巍巍地举起枪。
好在它,只是换了一下腿,没有下一步举措。
守卫慌的不行,他怕他一动,这个“人”就会打破窗户把他弄死,只能像木头人一样站在窗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守卫的手脚僵硬,心情越发紧张。
如果它真的不离开……
明明只是想挣点外快,他不想把命搭上去。
“老板——,鸟—跑—了——”
豪华大宅里突然乒乓一通乱响,人的尖叫混着着东西落地的声音,吵吵嚷嚷,在屋内里喧腾。
仪良和守卫都还没反应过来,一条桌子腿就飞了过来。
这条桌子腿飞的很准,把他们之间唯一的格挡,窗户,砸得稀碎。
没有砸中那个“人”。
虽然守卫觉得,砸中大概也没什么用。
桌子腿打破了僵局,守卫转头就跑,生怕被追上。
没跑两步,他就看见,一个眼尖的仆人指着仪良,冲着所有人大喊:“快!鸟在他肩上!”
新守卫刚想去追,就被他按住了,动弹不得。
“你疯了吗?!”他刚换完班,就撞上了这个可怕的怪物,和它干瞪了一个多小时,全程一动不动,现在腿虚得慌。
但再怎么脚步轻浮,他都坚定地拉住了新守卫,不给他往前冲的机会: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能在夜里行走的怪物!怪物中的怪物!”
所有人都知道,直接踏入夜晚,是必死的。
能在雾气中活动的,只有“堕落”。
“在夜晚,看见室外有人”,对他们来说,是恐怖故事里才会有的情节。
如果用一个通俗易懂的比喻,这就像半夜出门撞见红衣服的女人,往下一看,发现她没有腿。
看到的,有一个吓到一个,包吓死的。
守卫能撑着和仪良僵持一个多小时,已经算是很有骨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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