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10月7日,重阳节。
宜:结婚、交易、出行。
忌:钓鱼。
“真的,我说真的。”
“如果能提前知道朱綝路过这里...”
“就算能拍【色戒】我都不带一点情绪波动的。”
坐在江帆家的沙发上。
陈阎一整个葛优瘫,望着已经脱落起皮的天花板,表情死寂。
说到底,还是燕影厂的文学部没有硬性指标,编辑们的关系都很好,汪阳又是著名赏识的有电影方面才能的人才。
这段时间太过顺风顺水,导致前世的乐子人格越来越放肆了。
陈阎坐直身子,苦笑一声。
“这下倒好。”
“关于女儿国王的前世滤镜,倒是破碎了个干净。”
谁能想到,剧中温柔至极的女儿国王,现实中居然可以露出那种看人渣一样的嫌弃脸?
等等...突然有点儿兴奋是什么鬼?
人可以离谱,但不能变态啊!
陈阎一个激灵,尝试回忆着朱綝在西游记里的妆造。
但娴雅端庄的女儿国王刚升起一瞬间,下一秒就被现实里朱綝的那双桃花眼所替代。
“艸!”
彻底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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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在东城区某栋雄伟的建筑上,秋日的和煦天气使人倍感凉爽,但三楼拐角的一间办公室里的气氛却是让人透体冰凉。
“汪阳同志!”
砰的一声,搪瓷杯里满溢的茶水四溅。
一位老者喜怒不形于色,但右手的剧本却是被砸到了办公桌上。
“现在我们的事业还是刚恢复不久,一切以稳定为主,没必要做这么有风险的事!”
“我说了很多遍了,出了事我负责!”
“你负责?整个电影行业的未来,你负责的起嘛?!!”
“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好苗子被毁了!”
汪阳的态度也很坚定。
他丝毫不退让,反而逐渐向前迫近,将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办公桌前,距离老者的面孔只有30公分距离。
他一字一顿的凝声说道:
“总理在庆功宴上亲口跟我说过:咱们的电影事业还是刚起步,需要培养更多的电影事业家!”
“你不用重复提及此事,我当年就坐在你旁边,没聋!”
“所以,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苗子,你就这样让人家的剧本落灰?”
“人家还年轻,磨一磨性子,死不了人!”
老者罕见的升起了怒容。
要不是他和汪阳是老相识,知道对方的底气,现在绝对已经拂袖离去了,焉能容对方继续辩驳?
汪阳叹了口气,皱纹横生的老脸上满是认真之色。
“我本来也和你想的一样。”
“但我昨天晚上看完两个完善好的剧本,思索了整整一夜。”
“你知道陈阎同志写出【叶问】,并将【高山上的花环】剧本彻底完善用了几天么?”
“我知道,只用了大半个月!”
老者怒气里夹杂着一缕烦躁。
只来了半个小时,重复了整整13次,这谁顶得住啊?
他‘砰’的一生拍响桌板,继续强调道:
“但你也说过他还年轻,年轻就代表着心性不成熟,如今的表现,我们不能揠苗助长!”
汪阳自然不可能同意。
“可是他都自暴自弃,仿造港地电影写出一个内核浅薄的【叶问】来了,你不应该坐视着他继续颓废的...”
“哈哈哈。”老者怒极反笑,嗓音尖厉:“就你汪阳是伯乐,而我们都是革命路上的坏人,使劲一切法子都得阻挠你们呗?”
汪阳自知失言,选择沉默。
老者气心脏直抽抽,捂着胸口不停往后退,最终坐在软皮沙发上,死死的盯着汪阳。
场面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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