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斯兰到部落的时候,胡和鲁正躺在榻上,旁边的绍布正在为他医治,虽是已经服了药,但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部落里能话事的族人都在帐子外候着,面上都是焦急万分的神色。
待阿日斯兰和绍布一出帐子,众人哗啦啦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着首领的病情。
因着在帐子内阿日斯兰早有交代,绍布面上不动声色道:
“首领近日操劳,没休息好,一时急火攻心才会昏了过去,将养两日便好了。”
众人面色犹疑,受了什么急火,不约而同将目光看向缩在一旁的海勒金。
他瑟缩了一下,磕巴着说:“我......我只是去叔伯帐子里喝茶,他就突然昏倒了,幸亏我在旁边,才能及时救治呢!”
海勒金是胡和鲁弟弟的遗腹子,因而也是养在胡和鲁膝下。
他向来疼爱这个侄子,虽说他性子有点胆小怯弱,没有主见,但性情不坏。
他父亲也是死在了战场上,族中众人对他多有照拂。
阿日斯兰压制住心头的躁意,吩咐众人各自散去,此事先不要对外宣扬。
他独自一人进了帐子,看着躺在床上的胡和鲁,鬓边的发丝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斑白。
他印象中的那个后背壮阔的草原汉子已经变得有些单薄。
帐子帘掀开,苏哈进来通传牧其儿带着图雅来了。
阿日斯兰忙起身将二人迎进来。
图雅上前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胡和鲁。
最终得出结论,他似是中毒之相,一时又判断不出中的是什么毒,不能随意用了药,以免加重病情。
闻言阿日斯兰吩咐苏哈:“给我查!今日都有谁进了帐子,用了哪些吃食,都要查清,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用这等下作手段,当真是活腻了!”
他一脸的狠厉阴郁,似山雨欲来前的狂风,席卷而来。
苏哈不由心惊胆战,自打从京城回来自家主子的脾性一日比一日好。
让人都快要忘了他一向杀伐果断,锱铢必较的做事风格。
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非要来触自家主子的霉头,少不了脱层皮。
他忙下去安排。
一旁的牧其儿查看着案几上剩余的茶碗,一时也看不出什么异状。
但是说到毒,她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只怕这世间的各种毒物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当下开口:“既然查不出是何毒物,不若让芳容来给瞧瞧,她最是擅长这些东西,也好早日为你义父解了毒,以免延误了生机。”
阿日斯兰闻言也是眼睛一亮,当下让苏德拿了牧其儿的信物去请芳容来。
芳容得了信当即收拾了些解毒常用的药丸、药草和银针上了马车。
她的伤已是大好,但仍是受不住骑马的颠簸,苏德驾了马车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察哈尔部。
这一来一去折腾间已是到了夜里,眼看着胡和鲁的脸色是愈发的不好。
芳容只一眼便看出他中的毒凶险万分,耽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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