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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三件礼服终于在秦绣的一针一线的雕琢中诞生了。“哥哥,拿去吧。”

“谢谢。父亲现在应该在大堂,我去拿给他。”说着,秦所向熟练的穿上了礼服,想当初,自己还是朝廷正统的将门虎子啊,是非常熟悉礼服和客套,官场话的。

快步来到大堂,父亲正在品茶,看书,秦所向一看到父亲不由得神采飞扬:“爹!”。

“啊,所向!快,快来,朝廷又来书信了!”

父亲这几天神经有些过度敏感了,朝廷,朝廷的一个分支,乃至于任意一个有朝廷授权的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来信都能让他快乐好一阵子,就像现在,朝廷只是写信来和他核对参加宴会的人数而已。想起来上次,一个小组织写错了地址,错给到了父亲所在的军营,虽然马上退还了,父亲还疯疯癫癫的快乐了好几天,自己问及此事,得到的回答是:朝廷看得起我,才给我寄信!

也是,自从自己所在的集团被踢出朝廷的军队编制之后,朝廷的消息烟空浩渺。

“父亲,礼服,是妹妹做的。”

“哟,还不错……”

“是吧,妹妹不仅人好看,手艺还好呢!”

“这么说——你看上人家啦?”父亲露出了孩子般顽皮的笑容。

“去!哪有,她是我妹妹啊,在下一刻非分之想也没有!”

父亲满面笑容,挥了挥手,示意秦所向可以走了。

当天晚上,外面来了一支打着火把的队伍。父亲——也就是指挥官——穿着隆重而又细致的礼服,笑容可掬的站在军营外面,看着来到的使者向他鞠躬,回礼的同时,指挥官的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今天终于是有人再次向在下行礼了。

“您好,请看。”使者的头领递上一副竹简。

竹简上的字和前些天朝廷来信的表达内容是一致的,但是场景不同了,就别有一番滋味。

“是,我知晓了。”

“一个小时后,请务必到讲述好的地点赴宴。”

“是。”

一个小时后,指挥官带着一支轻便的小队伍来到了说好的场所。一位大官早已摆好了一眼看不到头的桌椅和朴素的饭菜并自己坐在了头位。“你好啊,老秦!这几天不见啊,你更加年轻了呀!”

一听这口气,指挥官就明白,这是自己的老相识,一位将军的话语。

“哎呀,兄弟!”

两人激动的彼此相拥。

在他身后,站着所向,绣,两干兄妹,之间他们此时已经穿着上了礼服,这套礼服和朝廷其他宴会所需要穿着的累赘,冗余的肥大礼服不一样,被设计的极为灵巧,轻便,参考了战斗服的一些特点,没有领子和后摆,紧贴肌肤,丝毫不影响运动。这是秦绣做的第二手准备,防止朝廷的人要对他们下手。

两位昔日的战友很快坐到了一起,开始叙述昔日并肩征战的日常和朝廷的日常。

两兄妹及身后全副武装的十几个士兵也顺势入座,但武器并未放在主人为他们准备的柜子里,而是靠在自己所坐的椅子侧面。

很快,在酒的催化下,宴会进入了高潮,在主人的指挥下,一群衣着华丽的舞女走入了宴会中心,开始翩翩起舞。

“哎呀,老兄我啊,这几天手头上有点闲钱啊,寻思着啊,老兄你爱看舞蹈啊!就这样啊,我交了几个跳舞的……嗯……”主人——那位和指挥官之前交情莫逆的将军,开始醉醺醺的开口了。

指挥官端起了茶杯,往里面掺入了半杯酒:“干。”

“干啊!!”

两人一饮而尽。

随即,将军有气无力的砸下酒杯,开口道:“不是叫你把手下的朋友都带过来的吗,你怎么就带了这几个啊。等你回去啊,那些没被邀请的可要嗔怪你咯。”

“没关系,我们……”指挥官比划了一个包罗万象的手势,随后迅速缩小,在将军和自己胸前来回摆动,“的友谊是经历过生死的,是最值得信任的朋友!”

将军沉默了须臾。

“啊,不过最好还是把人都带上……嗯,这些年你的军队还过的好吗?不吃皇粮的日子啊,可未免有些寂寥啊。”

“哪有,我们虽然表面上自由自在,自给自足,但没有一样美食能比的过皇粮的精细美味啊。”

将军道:“没有忘记就好啊。”

两人又喝了几个回合。彼此都有了醉意。

“老兄啊,听朝廷的口风,是想重新使用在下?”

“是有这个意思啊,不过一切还得看老兄你的表现喝。”

“看来朝廷还是有指示啊。”

“正是,这些年朝廷对你的军队疏于打理,后面应该是要对你的军队人员进行审查。”

“这样啊哈哈哈,老兄你大可放一百个心,我带出来的人,一个肯定能打十个!”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干!”

“好!祝你健康!”

在酒杯的来回碰撞中,一轮新升的红日业已当空。

回到营盘,指挥官越想越得意,自己在昔日的老朋友面前,可是大大的张脸了,现在自己自给自足,还有强大的军队。向着老朋友现在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化。指挥官得意洋洋间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穿着的礼服,这可是自己的女儿给自己一针一线缝制的,可要珍惜啊。想着想着,就开始伸手掸上面吸附的尘土。

从下往上,就到了胸口部分,那里用金线缝制着一个特殊的符号——代表着权势,和朝廷的威严。

指挥官越看越喜欢,便端详起来。

忽然,他眉头拧在了一块!

“秦绣现在何处?”

“如您的指令,早已入睡。”

“马上叫她到我的书房来见我。”说罢指挥官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久,秦所向和秦绣相伴着来到了父亲的书房外。

“应该是有什么重大的事吧?”秦绣担忧道。

“不会的。”秦所向安慰道。

秦绣听了这话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便安然走入了书房,不过只过了五分钟就出来了。由于书房良好的隔音,所以秦所向什么也没有听见。

“父亲说了什么?”

秦绣一语不发,只是独自回房间睡觉去了。

看来事情很复杂呢。秦所向暗自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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