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龙瞪他一眼:“怎么可能,你就别管了。拿着这些钱烧去吧,把小风车给我烧死!”

大脑袋点头:“这次不烧死他,我死!”

大领导看着手中的报纸,笑而不语。报道上有一张检验单,澄清小风车辣条没有人体组织。

秘书好奇地问:“领导,您笑什么?”

“我笑这两人打架,一个比一个狠。本来还以为孙永龙必败,现在看来未必。陈庆富跟他没法比。”

“为什么这样说?”

“孙永龙更懂人性。这次陈庆富先发动攻势,揭露孙永龙老爹杀人,造谣万龙辣条是尸油做的。孙永龙怎么反应的?不澄清,不理会。他怎么反击?用看起来更真实,更惊悚的消息把这个事儿盖过去。说陈庆富的辣条是死人肉做的,还有名字和身份证。陈庆富呢,面对孙永龙的反击,慌着撕告示,找记者上报纸澄清,甚至把检验报告拿出来。可是他没想明白,越是这么做,小风车恶评的热度越是居高不下,最后大家都不买了。能想出这招,孙永龙是个人才。”

陈庆富跟哥哥抱怨:“哥啊,你无论如何要借钱给我。姓孙的太毒了,我要增加产线,跟孙子大干一场。他没几个钱了,马上就得完蛋。”

陈庆强头都大了:“我私人能借你几个钱?钱都是工厂的,拿了就得进去。这样,我给孙永龙打个电话,让他收手。你等着啊。”

孙永龙接了电话:“陈厂长啊,你好,什么?叫我放过陈庆富?做梦吧!”

陈庆强没想到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下了面子,气的把电话摔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庆富骂道:“哥,他太猖狂!这次不弄死他我死。我想到办法了,回去卖房子卖车,一定搞死他!”

狡兔三窟,陈庆富没能将事情压下来,但反应过来后,改了包装和商标,给了很高的提成,又以新品牌大磨坊恢复出货了。

提成居然到了恐怖的8分,完全奔着零利润去的,小卖部没有不进新款大磨坊的。提成这么高,又是大厂,制作工艺,销售渠道又成熟。

才不到一个星期,小风车的产量就又恢复了。

看着下滑的销售额,再看看崛起的新品牌,徐伟民摇了摇头。

“太精了。小风车换品牌成大磨坊了,又加大了提成力度,就是奔着搞死我们去的。”

大脑袋烦躁地揉头:“龙哥,咱提成已经低于成本,利润是零了。他陈庆富居然把利润搞成负的了,这不是要命了吗?他虽然有钱,经得住烧多久?”

形势很明朗了,就是双方互烧,谁钱多就烧的久一些,钱少的就出局。

孙永龙深深吸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我们煎熬,他更煎熬。不怕,提到9分。咱的钱比他更经烧。”

大脑袋一脸沉痛地走了,9分提成,是纯纯亏钱。

徐伟民面带愁容:“明天31号,要发返利了。咱们收上来500万,明天出去300万!剩下200万够不够烧,加大宣传吧?”

“别宣传了,就此打住。闹大了脑袋就得掉了。你明天把返利兑出去,一定要写好收条,留好底。我查过,陈庆富房子车加起来说出去是130万,但时间急,能凑到100万就不错了。下月10号前必须拿下市场,留一阵子补窟窿。要是窟窿补不起来,大脑袋牢饭是吃定了。提成提到9分不行,就到1毛。”

徐伟民倒抽一口凉气,是真癫了,倒贴钱只为铺货。

孙永龙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我没疯,沉没成本太高,只能背水一战。要是大脑袋进去,我终生会愧疚。你瞅我干嘛,我真会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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