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利害

还有谁会对湛卢剑念念不忘?

“你是说,老韩是大老板的人?”赖四海惊问道。

范守安一声冷笑:

“是或不是,我们一试便知。”

赖四海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那就更不能找他了,本来大老板就一直想要湛卢,你还主动把他叫来,这不就叫那啥……引狼上炕嘛!”

“引狼入室,”范守安忍不住纠正道,随后脸色也有些晦暗不明:

“就算我们不叫上他,他也会时刻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和一个躲在暗处的毒蛇相比,还不如把他拉到台前,让那些只能在背后使出的手段没有用武之地。”

虽然觉得说得有些道理,但赖四海总感觉哪里有点儿不对劲,隐隐约约中,似乎范守安并不想让自己得到湛卢剑。

的确,出于敬畏,范守安一开始便不想留下湛卢剑,现在更是不想也不敢把它据为己有。

如今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兵者,不祥之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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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韩石和张新泰率人跟着二龙的汽车一路向北,要不是那次急刹车,偶然间发现了身后还有人跟随,自己这些人怕是会一头扎进范守安布置的包围圈。

只是从那以后,赖四海和范守安突然间变得异常低调,手底下的人也都规规矩矩,就连那个平日里最喜欢去地下赌场的大龙,也像戒赌了一般,赌桌上再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打探到的一些零星消息大多数都无法确定真假,只知道这次赖四海他们吃了一个大亏,而对手却不知道是谁。

按照墨痕斋伙计赵宝生的说法,孟子夏和孟希从未提到这件事,似乎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不知道。

时间一长,再加之气温转凉,对赖四海和范守安的监视也变得不那么上心,甚至不少人有了放弃的打算。

在主张放弃的诸多人中,韩石就非常不理解大老板为什么对湛卢剑如此执着,为了它甚至可以不计代价。

“老韩啊,”张新泰一边为他把酒到满,一边劝道:

“一个上了岁数的、一生顺遂的、从不服输的大老板,怎么会在暮年时轻易承认自己的失败,从而使自己完美的履历上多出一个污点,这份儿心思一动,怕是就停不下来了。”

尽管韩石对争夺湛卢剑基本丧失了信心,但还是安排手下人做好日常的监视和打探工作,然后寄希望于一些小概率事件发生——就像买彩票中大奖一样。

然而概率再小,不代表不会发生,只是中大奖方式可能有所不同。

就像现在,他正要再抱怨几句,谁知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韩老板你好,我是范守安。”

“是范老兄啊,你好你好!”

韩石又惊又喜,范守安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肯定别有一番谋划,没准就和湛卢有关。

“多日不见,不知韩老板又在哪里发财啊。”范守安先是一番寒暄道。

“眼下的情况,哪里还有发财的地方,”韩石假作沮丧,“要是能有和赖老板、范老兄合作的机会,估计离我发财的时候就不远了。”

范守安呵呵笑了两声道:

“谢谢韩老板对我们的抬举,不过现在还真有个事儿,在我而言不能说合作,应该是想求韩老板助我们一臂之力。”

这是在搞什么鬼?韩石大脑飞转,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直接答应道:

“范老兄客气了,你我之间有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是我老韩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果然爽快,”范守安赞道,“行走江湖这么久,想必韩老板一定认识很多奇人异士,我现在急需仿制一批古玩,韩老板能不能帮我找到这样的人?”

难道范守安知道了什么?韩石心中一动,连忙掩饰道:

“别的事也许可以,但恕老弟无能,我还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物。”

“据韩老板自己讲,你可是消息灵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比如关于湛卢剑的下落,谁能仿制古玩这等小事对你而言,又有何难,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要仿制的是什么东西吗?”

范守安笑道,接着便说出了十几样古玩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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