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窃窃私语,作为臣子已经是极度克制。上万内操军,分为百队,全部派出京,他们难以自抑的震惊。内操军是什么?那根本就是魏忠贤的军队。
王战也不以为忤,面色依旧温和,微笑中语气却有些冷冽:“至于田赋之事,朕意已决,立刻实行。诸位爱卿听了之后便会明白,朕定的税赋比原来降低许多,这要是有人还是不肯缴纳,只能说是贪鄙入骨,着实该死!”
“内操军传朕旨意,所有县衙前都要立碑,碑文朕已经想好,‘皇与民约:农田所出,年赋一斗,唯此一赋,永无别类。徭役永免,劳者得酬,私相加派,万民诛之。备注:凡有田者皆纳赋。田亩在百亩以上、二百亩以下者,年赋两斗;二百亩以上、三百亩以下者,年赋三斗;三百亩以上者,年赋四斗。田赋只收本色粮米,百姓永免折银盘剥’,此碑,朕名之为‘保民国税碑’,县衙前的碑立好之后,县令要为治下所有乡村立碑,限期三个月,朕会派人检查,逾期以渎职论,就地革职,拿问京城。”
王战笑容依旧,殿上所有人却已经不知该做何想。
凡有田者皆纳赋?这样的田赋,高于太祖所定田赋的三倍,三百亩以上的更要四斗赋。徭役居然全免了。这......以邸报刊行天下?还要派人宣讲给那些泥腿子听?还有,这里面丝毫没有读书人优免的内容,这是......真的是凡有田者皆纳赋?......
突然而巨大的震惊之中,百官思维一时间如同陷入了冰水的一团乱麻,混乱且凝滞。满殿大臣,平生第一次如此严重的失仪,在皇帝面前呆呆傻傻,呆呆傻傻地直视着皇帝。
魏忠贤更是一身细密的冷汗,平生第一次面对主子的旨意没有迅速应声。他实在是没想到王战会动用内操军,更没想到王战要把所有的内操军派出去,一时完全不知如何应对,居然瞬间失语,愣愣地目视皇帝。
无论是百官还是魏忠贤,胸膛都在急促的起伏。
“大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王战状若无事的又喊了一声魏忠贤。
“啊,圣上恕罪,老奴一时恍惚,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万祈圣上恕罪。老奴领旨。”魏忠贤慌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只是若将小崽子们都派出去,平日服侍圣上的人就少了,是不是......”说到这,魏忠贤忍不住微微抬头,想要看看皇帝的脸色。
“大伴,你不懂。朕刚才说的,加上接下来要说的,一旦传出去,朕就会成为天下读书人、大地主、大商人最痛恨之人。宣讲的人如果去的少了,恐怕会遭到这些人派出的刁奴恶仆、山贼水匪的暗害。一百队,每队百人,穿上铠甲,带上刀矛弓弩,才有可能活着回来。”当着大臣们的面,王战语重心长的对魏忠贤说道。
魏忠贤听皇上说的如此郑重又如此危险,一时有些不明白,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会成为天下读书人、大地主、大商人最痛恨之人?宣讲的人会遭到刁奴恶仆、山贼水匪的暗害?着甲带刀?”听得王战的语重心长,满朝大臣惊愕尴尬的同时均感到一股惨烈决绝之意,心中巨震:皇上这是下了什么样的决心?怎么如此决绝?究竟是要干什么?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