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想飞出去?”

见陶最还在四周张望找寻出路,把守在路口的灰衣大汉咧开大嘴一脸戏谑,轻轻晃了晃手中大刀。

大刀上的银环叮叮作响清脆无比,听在陶最耳中却似阎罗催命之咒。

只怕抽出了长剑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陶最只好小心问道。

“不知两位好汉找我何事?”

“小兄弟,你跑什么啊,让我们哥俩追得好辛苦啊。你放心,其实我们找你也没什么大事。”

说话间,黑衣大汉越走越近,双掌合实搓了搓手心。

“小兄弟出手阔绰,咱哥俩最近手头有点紧,想找小兄弟借点钱花花罢了。”

当真是自作孽,陶最闻言欲哭无泪,刚逃出桃花谷才做了一件好事便要被雷劈。

“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啊?”

陶最拍了拍身上,摸不出一文钱。

“并非我不想帮两位好汉这个忙,只是我现在身无分文,无钱可给。”

“你说什么?你身上怎么会没钱?”

黑衣汉子闻言双眼一瞪,瞬间一个暴步闪身按住陶最领口。

“可恶,居然又被人按在墙上。”

眼见黑衣大汉近身,陶最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按在墙上,不禁深感憋屈。

“两位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看着陶最窝窝囊囊的样子,那黑衣大汉嗤笑一声,伸手卸下陶最腰间的长剑,随手便扔在了地上。

“废物,还带把剑装模作样。”

黑衣大汉也没跟陶最多费言语,亲自动手摸遍了陶最周身。

陶最只觉得异常屈辱,用力挣扎几下,偏又反抗不得。

哎,今日之事如当头一棒打在陶最头上,一个普通人闯荡江湖谈何容易。

黑衣大汉仔细翻找过后,这陶最身上当真是不见分文。

“没钱,大哥,这臭小子身上居然真的没钱。”

想不到竟然白白忙活一番,黑衣大汉不由怒上心头,用力晃了晃陶最的脑袋。

“小子,你身上的钱呢?”

陶最被他那破锣嗓子堵在耳边,这一声怒吼震得浑身一哆嗦,声音难免有些颤抖。

“钱,钱刚刚都请人吃饭了啊。”

“什么?”

陶最一脸无奈地看着两人,心说方才若不是你们在那小摊子里虎视眈眈,形势不由人,我也不会想到破财消灾啊。

“方才我为了脱身,实在是不得已只能将身上的钱都花光了。”

“他妈的,老子的酒还没喝完就跟着你跑了一大圈儿,居然一个字儿都没得着,白白忙活了一场!”

“什么,可恶!”

忙忙碌碌竟是一场空,灰衣大汉手中大刀一横,刀光映在陶最脸上,吓得陶最脸色一白。

“既然没钱,留着这小子何用!”

灰衣大汉手起一刀劈开身旁的柴堆,大刀锋锐异常,一刀便将柴堆砍得七零八落。

“大哥,杀这小子还用不上你的刀。”

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小子,下辈子多带点买命钱。”

黑衣大汉手臂微微隆起,手上用力立时便要拧断陶最的脖颈。

“等杀了这小子,老子再去掀了那个破摊子,反正这小子的钱都在那里了。”

“万万不能动手!那摊子可是本地帮黑虎帮的买卖,二郎,咱们可掀不得。”

灰衣大汉闻言嘴角一抽,连忙出声制止。

那摊子虽小,但由不得他兄弟二人撒泼。

“是黑虎帮的买卖?”

黑衣大汉闻言一愣,立时住手不动,陶最这才喘上几口粗气。

“咳,咳。”

“二郎,慢着,先别杀了这小子。”

突然灰衣大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陶最,眼中寒光一闪。

“这家伙要干嘛。”

陶最被这灰衣大汉看得心里直发毛。

“这小白脸长得不错,就这么杀了岂不可惜。不如将他绑了卖给喜好养兔子的大老爷,多少也能赚点钱,够我兄弟二人潇洒几日。”

说罢,灰衣汉子余光一扫,从身旁的柴堆中寻到一根麻绳,一把扔给黑衣大汉。

“接着!”

黑衣大汉伸手接下,便要动手捆绑陶最。

正在这时,忽听一声轻鸣,不知从何处射来一柄小巧的飞镖,电闪而至。

这飞镖瞬间划过黑衣大汉手背,插在了墙上。

“啊!谁?”

黑衣大汉立时惨叫一声,死死捂住鲜血直流的手掌。

“谁?是谁偷袭老子!”

黑衣汉子手上一松,陶最身子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

“是谁偷袭老子!滚出来!”

“是你侯爷爷,我。”

正在这时,三人眼前一花,一道身影翻墙而入。

这道身影瞬间便闪到黑衣大汉身后,飞起一脚朝他背后踹了过去。

黑衣大汉反应不及被此人踹个正着,一个狗吃屎飞了出去,摔在灰衣大汉身前,立时连声惨叫。

“断了,断了,我的胸骨断了。”

眼见情况不对,灰衣大汉眉头一紧,连忙将大刀横在胸前,却并未扶起自家兄弟。

“天王盖地虎?”

不见来人应答,灰衣大汉便松了一口气。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偷袭我家二郎?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看了一眼墙上的飞镖,灰衣大汉忽然心头一动,死死盯着陶最身前的人。

“是你?方才在摊子里伤我的飞镖也是你偷袭的?”

这灰衣大汉右手尾指也有一处新伤,正是被这种飞镖打中留下的。

“不错!刚才也是你侯爷爷我干的!”

来人冷笑一声缓缓开口,竟是方才坐在陶最旁边桌上那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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