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安送走了鲁智深李四和崔九,仍忍不住激动。
生辰纲事发,晁盖吴用要上梁山,为晁盖通风报信的宋押司只怕不久也要步晁盖的后尘。
大的就要来了。
自己也得做好准备。
他点齐了人马,带上杨志,准备下山到上河村发钱。
临走前,李四将手里的要紧事交给了陈达唐俊二人。
路上,陈达正在给张安讲解上河村的情况。
“上河村和下河村本是一衣带水,两村又互有婚嫁,早先的时候不分你我。可坏就坏在这一衣带水上了。”
顿住一下,陈达道:“两个村子都在弥水支流边上,上河村在上游,下河村在下游。近几年光景不好,两村为了争夺水源,没少发生口角,本来靠着村里的老一辈,还有得谈。可惜几个年轻气盛的后生动了手,打着打着就起了真火,现下却是有点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了......”
张安边听边琢磨着。
下河村彪悍的村风让人记忆深刻,想来能跟下河村打得有来有回的上河村也不是软柿子。
这样正好。
张安随口问道:“你四哥放出去的探子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陈达苦笑一声,无奈的道:“三哥料事如神,还真有。”
“怎么不早报给我知晓?”张安有些生气。
陈达看了唐俊一眼,唐俊不讲义气的把头扭过去,陈达只能硬着头皮道:“只是这事不太光彩,弟弟心里打鼓,这才一时间失了分寸。”
“仔细说说。”张安倒有些好奇,什么事让陈达为难。
陈达道:“不敢欺瞒三哥,咱们山上有个唤作范陶的小头目,这人名声不错,对兄弟义气,敢打敢拼,就是,就是......”
他支支吾吾,红着脸有些说不出口。
一旁的唐俊翻着白眼道:“有什么不敢说的,好色,爱玩女人。”
原来是寡人有疾。
好色是人类天性,不分男女。
此事可大可小,只是有人能约束自己,有人约束不住。
“这么说,这个范陶,下山调戏妇女了?”
陈达低头道:“不止,还坏了人家清白。”
“荒唐!这么恶劣的事,你还敢自作主张?”张安瞪了陈达一眼,咬牙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陈达大腿一哆嗦,差点跪下,刚才张安冷飕飕的眼神,让他后怕。
“三哥,弟弟差人打听过了,那寡妇生性风流,本就和范陶眉来眼去,可能是范陶太急躁了点,有些地方没谈拢,这才闹出这场风波,不过眼下事情已经平息了,范陶下个月就要迎娶那寡妇上山。所以......”
陈达抬头看了张安一眼,又羞愧的低下头,嗫嚅道:“所以弟弟才觉得这事可大可小。”
张安听了,不置可否。
何况陈达语焉不详,其中许多地方都很牵强。
“你亲自去调查过了?”
陈达道:“不曾!”
张安责备道:“既然没有亲自调查,怎么敢偏听偏信,给一个女人贴上生性风流的标签?”
杨志站在张安身侧,从始至终他都是侧耳倾听,自认刚上山立足未稳,不想掺和张安和陈达兄弟之间的辩论。
可张安那句不亲自调查就别偏听偏信妄下结论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昔日的恩相梁中书不也是如此,偏听偏信那老都管的一家之言,才让自己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当即他脑子一热,抱拳道:“哥哥英明!”
陈达见了,更是自责得抬不起头来,四哥刚把差事交给自己,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前头引路,这件事我要亲自过问。”
若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甘愿委身从贼,还能用叛逆无知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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