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想说,又觉肉麻,太黏人的话还是说不出来。

为什么那么想保护她呢?

林钟奕晃神中,看见了时光的交错。

身负些伤的唐小瑜欣然一笑,别看她小小的,也是个很坚强的姑娘。

她松了口气,仔细检查:“这回总算解决了吧?”

“嗯,它敢伤你,死路一条。”

“我没事,太惊险了,还是我第一次打败六阶异兽呢!”

她乐在其中,动人的元气散发,不觉心境开朗。

这个学院姑娘,迎来了第一次成就感满满的胜利,和自己的道侣。

林钟奕夸夸道:“还好有你拖住它,你刚才真勇敢,面对那么多兵刃,还能镇定应对。”

唐小瑜扬起脸蛋,骄傲地说:“那当然咯,我可不是胆小鬼,我也很有实力的,以后别再把我当花瓶了!”

“你若是花瓶,我愿意做一株草。”

“诶?草?什么意思啊?”

还能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

林钟奕说,换做人畜无害的样子,比他小师姐还懵懂。

唐小瑜狐疑地看着他:“你有不老实哦,快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瓶不就是用来插花草的,这样比喻显得比较登对。

就可以种进你的心里了啊!

修行苦闷,暧昧总叫人沉醉。

遗憾当下的场景,不比彩虹沙漠般梦幻,实在不宜说些肉麻兮兮的话,况且先前还不小心非礼了她,对她进行了非常严重的“袭胸”,现在再出言轻佻可就不好了。

“我们看看有什么战利品吧。”唐小瑜说,没有让暧昧进行下去。

“好。”

“你的盾碎了,以后怎么办?”

“不知道,随便吧。”

林钟奕云淡风轻地答复,但与以往不同,这次他心里真的有感到惋惜,没表现出来,只因他对于沧海桑田时过境迁的麻木。

唉。

石镜之盾。

你之于我,到底有何种意义呢。

如今,他随身带来的东西,经历漫长岁月,就只剩下那一支金钗了,不需故事,本身就充满意义。

两人来到三眼狂狒倒下的躯壳旁边,传音给师父报了平安。

古异兽狌狌的最强变种之一,它轰然倒地后,身子似乎起了些变化。

像泄了气,不对,应当说是卸了甲般,不止身形小了一圈,身上的皮肤毛发,也变得没有原先那般坚硬了。

唐小瑜小脚磕了磕地上的一块器物,说:“这个是什么啊,它掉落的么?”

“对,我懂了。原来这家伙吸收了盾器的防御能力,难怪刀枪不入,怎么都刺都不透。”

地面上,其他的兵器在刚才的战斗中四散,稍显空荡,只余一块异兽死后掉落的盾牌,半人大小,古拙的浮雕,不识的文字刻画着它的意志,定是古战场时期就留下了的东西,可惜看着品级并不精绝,还有些明显的受损,可惜。

唐小瑜蹲下查看,念道:“不朽功勋,名字……真好。”

“嗯,还行。”

“不就是你的机缘吗!你看,你刚被打坏了法器,它正正好就来了,因缘如此,你拿着吧,也适合你。”

“我不拿,我学的剑术,你又不是不知。”

“拿着!”

“我才不要。”

林钟奕犟,他才不愿意相信这东西就是自己此行的“专属”。

目标只有圣物,别的都不做数。

一个三千岁的少年,和一个初长成的少女,较真着没必要的话语,就像两个不知未来将往哪去的小孩,固执着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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