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乘坐飞行器回家拿东西,匆匆赶回来却见不到萨勒月,正巧看见一旁休息的马修,立刻上去问:“马修殿下,你有看到萨勒月吗?”

“他出去约会了。”

“约会?”安格斯脸色僵硬,“你确定?”

马修点头,“我非常确定。”

安格斯并不相信,他转头去盯忽录,对方顿时寒毛直竖,举起手说:“刚才洛奇和他表白了,虽然他拒绝了,但是他愿意和洛奇出去用餐。”

安格斯脚步一顿,转身走到马修身旁位置坐下,“那我在这儿等他。”

马修和利奥同时起身,马修说:“我出去逛一下花园,你们好好接待安格斯上将。”

那种坐在身侧就阴风阵阵感觉,就像坐在潮湿阴暗的洞穴中。越是异能强大的虫越是遮掩不住身上那股气息,安格斯又是水系异能,这很正常。

当然,他也可以收一收,控制一下,但是在他们面前完全没必要。

吉思几虫如坐针毡,安格斯大名如雷贯耳,跟他们虽然同辈,但无论是经历还是成就都差太多了,更何况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威势。

所幸,安格斯也没找茬,只是在大厅坐了一会儿就去包厢休息了,这让他们松了口气。

而安格斯呢?自然也不会没事找事,想到第二天还要去巡查星域,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补觉。

而萨勒月推开门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雌虫领口大敞,自己垫了一个枕头就躺在沙发上,下半身于沙发和桌子间镂空,皮鞋踩在桌面上,旁边则放着礼盒,那是他让安格斯回去拿的。

因为是侧身睡在沙发上,所以显得他的身材十分亮眼。当然,萨勒月当初的第一眼就是看上的这个。他是感性的,同时又好色,这点没什么好否认的。可能就是因为荒星一直吃素,所以见了肉格外心动。

萨勒月曾经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安格斯,或许是那总是高冷不屑的神情,又或许是那种精于算计的冷傲,超乎常虫的理智,这是他没有的。相处得越多,就会发现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冷淡,更有魅力。

或许任何轻易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更加珍惜,感情亦是如此,所以他对上安格斯,往往能够容忍和退让,只是因为察觉到对方也拿出一点真心。

其实仔细思考,他们这段婚姻安格斯还是付出了很多,比如说金钱,比如说他的身份所带来的一切好处。

安格斯自然察觉到他,甚至在他推门的瞬间就敏锐的反应过来,只是打算继续睡一会儿。

萨勒月悄声坐在他身侧,指尖从安格斯脖颈一直往下滑,欣赏他细致的喉结,突出的锁骨,在摸进那个心脏时停下。

安格斯终于忍不住睁开眼,“你就这么喜欢我的身体?”

“对,我承认,这具身体对我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安格斯从胸膛掏出他的手,然后坐起身,又将萨勒月那只手放在他的腰上,很平静,“给你摸。”

萨勒月:“你知道我去哪儿了吗?”

“知道,和一名军雌出去喝咖啡。”安格斯从裤包里掏出烟,但想起对方不喜欢烟味又塞了回去,“如果不是你的伴侣是我,大概表白的会更多。今天我已经露面,他还有这个勇气,不错。”

萨勒月还真顺着腰肢去摸,“我还担心你会搞他,看来我对你有偏见。”

“不是偏见。”安格斯说,“你只是认为我会吃醋,可我不是那些情爱就能轻易动容的,我与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所以我不会为难他,哪怕你今天答应了他的表白。”

虫族社会雄少雌多,实行的本来就是一雄多雌的婚姻制度,所以萨勒月可以用蓝星的那一套来约束自己,那是另外一个世界30年的生长环境形成的婚姻观,但安格斯不同,这种事他习以为常,同时又以最理智的心态看待婚姻。

萨勒月忽然明白了什么,其实安格斯无论与谁结婚都会很痛快,反而自己对他才有限制,他们两个无论是三观还是性格方面都完全不和,所以必须有一方退让和妥协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安格斯贴过去,“在想什么?”

“在想我究竟是怎么和在一起的,我有时候会思考自己为什么总是对你容忍。”萨勒月撑着头,有些不解。

“因为你喜欢我。”安格斯无比自信,“没办法,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一语中的,一针见血。连安格斯自己也明白这个特殊点,往往在局中的萨勒月反而感到奇怪。

“那你呢?”萨勒月忍不住问,“从荒星到求婚,从结婚到现在,你呢?你喜欢我吗?”

安格斯一愣,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他稍显迟疑,最后居然笑出了声,“我为你破例很多次,打破很多次底线,如果说不喜欢,那就太过分了。”

听到这句,萨勒月怔愣的时间实在太长。这还是安格斯第一次承认喜欢他,承认自己是那个例外,这种感觉除了心安大概还有欢喜,可是随之而来是什么呢?

怀疑?愧疚?好奇?

怀疑安格斯说喜欢的真假?愧疚他自己也未曾对安格斯全心全意?好奇一颗坚硬的冰块真的会融化吗?

想在一个简单的午后在休息室内推心置腹,那是谁也做不到的事。如果有些事非要刨根究底那就没意思了,所以萨勒月愣怔的时间才那么长。

萨勒月转移目光,“礼盒你打开过了吗?”

“没有。”

“你没有好奇心吗?”

“那我现在打开。”安格斯起身,打开盒子瞬间有那么一点僵硬,他从拉菲草的翻了翻,最终确定了,“这是空的。”

“看你闲得很,给你找点事情做。”萨勒月挑眉,“喜欢吗?送给你。”

“送我空盒子?”安格斯皱眉。

萨勒月从胸前做了一个一抓一掏的手势,“biu!现在不是空盒子了,现在我把我的心掏出来放进去了。”

安格斯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萨勒月装作认真的模样,他从身上摸着,“还有肝和肺,你要不要?”

安格斯被他逗得嘴都合不拢,唇角反复笑着,然后同样一个手势,“biu!我也把我的心肝肺都放进去了。”

“哇!你好厉害,居然一次性可以空手掏3个器官。原来安格斯也是一个抽象派的理论者吗?”萨勒月唇角翘起来,一手隔着衬衫继续揩油。

安格斯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笑容明朗,他本身就是那种冷硬的长相,一笑便会温柔许多,“你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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