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似阳春三月的花,他也不禁跟着笑了。

“灼灼何出此言,其实我早就将灼灼当成了自家亲妹,当哥哥的出来送送也是应该的!”

他这话说的没毛病,花未眠的王兄花重锦常年云游在外,她跟自家亲哥的感情,倒是不如这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司空弦玉。

“灼灼此行将历时两年余,还望弦玉哥哥珍重!”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又笑着说:“对了,弦玉哥哥早就到了该娶妻的年岁,也该趁早相看一下懿都那些世家小姐啦,说不准能找到合眼缘的呢!”

比如,那一位林小姐就很不错!

司空弦玉听了这话,忽地笑了起来,只是细看的话,那笑容并不达眼底。

“我志在朝堂,娶妻之事倒是可以再放两年!”

花未眠也尊重他,“也行,反正弦玉哥哥这样貌和家世,注定不会孤寡一生的!”

“哈哈……”

几个人依依不舍的,不经意就耽搁了半个时辰。

临行前,司空弦玉认真地看着她说:“灼灼只管安心上路吧,朝堂这边我会看着,若是那边有什么动作,我会第一时间写信与你说明!”

花未眠看着他,眼中满是信任。

“好!”

只是,毕竟山高路远,就算寄信也得许久才能收到。

说起来,花容国这边的情况,只能靠司空弦玉了,她将前世印象里知道的线索全都告诉了他,也留下了阿瑾方便联络。但愿两年的时间,能将这个局做大,能彻底抓住国师的死穴。

若是花容国的轨迹依旧没有变,那么她们都还有两年时间,用这两年去翻转一个明知不可能的结局,改变花容国的命运……

辞别了两个丫头和司空弦玉,另三人就启程了。

花未眠心情有些沉重,前些日子她可是联合司空弦玉花了好大心思才说服母尊将她放了出来。她软磨硬泡地,几乎是黏在凤鸣宫三日,终于征得了母尊的同意。

其实她心里是十分不愿意离开母尊的,毕竟前世呆在她身边的日子实在少得可怜,她不想这辈子也一样。为人子女,她亦想承欢膝下呀!

在王宫呆到七岁,从婪山也只有半年,且母尊忙于政事,极少有时间单独与她相处,真是……少得可怜!

现在想想,当初母尊送她离开王宫,或许并不是为了让她去拜璇玑人为师那么简单。也许,母尊早就知道那些人将爪子伸到了深宫里,只是为了护着她平安长大,才忍痛送她离开身边。

而后面要将她接回来,也是因为她快要到了及笄的年岁,要提前回来熟悉宫中事宜。

再仔细一想,她四岁时摘星殿起火,六岁落水、婢女拂衣因冲撞贵人被逐出宫,也全都不是巧合吧?

呵……原来她曾经一直敬仰的国师大人,早就想要了她的命啊!

她此次离开王宫,用的是回婪山的名义,虽不知风吟绪会不会怀疑,但婪山不是能安插探子的地方,想必风吟绪近期都不会注意到她这边。

而母尊那头,她已经偷偷换下了熏香,并且提点过春离,只要母尊愿意配合演好这一场戏,三年之内必安然无虞。

她知道,国师的野心太大,不会急于一时,但经过上一事,又势必会重新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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