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安,发什么呆,冲锋号响了,跟我冲!”
一个穿着灰色军装的中年汉子推了全安一把,越过全安冲了上去。
“杀!”
全安匆匆看了中年汉子一眼,汉子脸上沾满硝烟,看不清什么模样,只是声音具有辨识度。
一个个身着灰色军装的人从全安身边越过,冲到全安前面,和一群黄色军装的人厮杀起来。
没有一个人再管全安,他们目光坚定,没有畏惧和害怕,眼里除了敌人再容不下别的东西。
突突突...
远处还有几挺敌人的机枪在咆哮,冲到全安之前的人齐刷刷倒了一片,但随着双方人员大量纠缠在一起,敌方机枪也不得不停止。
唰!
一阵阵刺刀入肉之声响起,原始的刺刀战中,格挡都显得多余,每次攻击都最大限度刺向对手胸膛。
全安脑袋一激,大量记忆在脑海复苏。
国仇家恨,一次次大屠杀的屈辱记忆涌入心间。
他胸中好像燃起烈焰,心脏急速跳动,将血液泵送全身,无穷力量传递到双腿,让他下意识冲向第一线。
“杀!”
呐喊已经没有意义,只是一种拼命的符号。
他一枪跳开敌人格挡的步枪,刺刀顺势递入敌人胸膛,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多余力量浪费。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立刻拔出长枪,身形左移一步,避开致命一击。
后方同时攻来的是两支步枪,刺刀一上一下,若非他闪躲得快,身上已经多了两窟窿。
敌方虽然没有预料到全安闪躲的速度之快,但战场磨练出来的本能,已经促使两人顺势挥动步枪,一左一右刺向全安。
全安不退反进,一步迈出,步枪格挡,身子挤进两杆长枪中央,身体旋转半周,长枪刺刀顺势划个半圆,割伤两个敌人腹部。
生死之战, 每一刻都在拼命,两个敌人受了伤,反而进一步激发两人凶性,距离太短,长枪来不及收回,两人不约而同曲臂上撩,右手往上一递,厚重的木柄枪托砸向全安下巴和脑袋。
全安身子正处于进势,看起来就好像主动撞向两支枪托。
生死危机之下,他背后冒出一身凉汗,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左腿一曲,上半身往后一倒,双手柱枪稳定身躯,右脚顺势向前连踢两脚。
两个敌人硬吃一脚也想把全安砸倒在地,却低估了全安顺势蓄力一脚的力量,被踢了个趔趄,忍不住后退一步。
就是这个空档,全安借着右脚踢中敌人反弹的作用力,腰身猛的一拧,像一张绷直的大弓,上身借势弹起,双手握住长枪由上至下挥了个半圆,掠过了两个敌人脑袋和胸膛。
两个敌人呆立原地,胸膛和脑袋上的血还未流出,又有新的敌人端着刺刀杀过来。
全安也没空管那两个敌人有没有断气,他们失去了战斗力,基本很难活下来了。
他两手一上一下握住步枪,身子后转带动步枪转动,格挡开后面刺来的三柄刺刀,又一次陷入生死危机。
不过在血腥的拼刺刀战场上,近战同时面对三人已是环境极限,人再多敌人近身也施展不开,敌军也没有这么富裕的人手。
“杀!”
他威慑性大吼一声,凭着连杀三人的煞气,吓住最左侧的敌人一瞬,时机难得,他硬顶三把刺刀的压迫,一步踏出,将刺刀递入最左侧敌人胸膛,剩下的两个敌人面目狰狞,凶猛的刺出长枪,要将全安终结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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