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这才露出了笑容。
他暗自盘算：“两天时间，杀那条黑风犬，绰绰有余了。”
林阳正要转身离去，却忽然一拍脑门。
“妈的，跑题了，怎么把赵川的事给忘了？”
“堂主，赵川回总部的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跟掌门提一下？”
“两天之后，宣布商议结果的时候，可以吗？”
“还是说，要等到从红叶城回来才行？”
徐雁归本以为自己已经用妖兽袭击和支援任务的话题把这事敷衍过去了。
没想到，林阳又重新提起来了。
他的脸色显得有些为难。
想了想，这才用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道：“林阳啊，你现在是雁行堂的人，而赵川是飞虎堂的人。”
“你真的这么关心他回不回总部的事？”
林阳一愣，没听懂徐雁归是什么意思。
只能实话实说道：“当然，我答应他了，一定帮他返回总部。”
“而且，这件事对他特别重要。”
徐雁归点点头，道：“你有情有义，这是好事。”
“不过，你既然已经是雁行堂的人了，我就跟你说实话吧。”
“要不然，你隔几天就问我一次，也够烦的。”
林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脱口而出道：“什么意思？”
“难道赵川回不来总部了？”
“我现在加入雁行堂，不算赵川举荐人才有功吗？”
“不是说以前有先例吗？”
徐雁归苦笑道：“真是天真，你们都太年轻了。”
“以前确实有先例，不过，所谓的举荐人才，不过是个幌子，一个借口而已。”
“总不能跟别人说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林阳的脑袋嗡地一声。
他明白，赵川想回总部，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徐雁归继续道：“天玄宗外派到分部做馆主的弟子，都是天赋比较差的。”
“掌门和堂主一致认为，这名弟子没有进一步培养的必要，才会外派出去。”
“总部保留精英弟子，分部承载平庸弟子，这是一个很合理的安排。”
“分部既可以在天下数百城池之中，为天玄宗扩大影响力。”
“又能及时发现隐藏在底层的人才，通过分部，吸纳到总部来。”
“林阳，你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吗？”
“说白了，这就像一个沉淀过程。”
“抓一把泥沙，投进水里，再搅拌一下。”
“时间长了，泥沙自然会沉到底层，而清水则会浮到上层。”
“你就是清水，而赵川，就是泥沙。”
林阳很不喜欢徐雁归的这副措辞，冷着脸道：“堂主，赵川修炼一直很努力，他不想做泥沙！”
徐雁归露出一副“我理解”的表情，道：“谁都不愿做泥沙，问题是，这是天赋，是一出生就注定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水至清则无鱼嘛。”
“总有一些个别人，是可以打破规则的，也就是你听说的那些先例。”
“他们花费了几千两银子，暗中运作。”
“只要有一个外门堂主愿意接收，并且半数外门堂主都支持，掌门就会同意这名分部馆主回到总部。”
“你觉得，掌门真的在意总部多几个庸人吗？”
“相比之下，掌门更在意的，其实是各堂主对他的支持。”
“所以，只要把一半的外门堂主打点好，掌门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林阳暗暗咋舌：“几千两银子？”
“我倒是想帮赵川出这个钱，可是，我兜里只有十两银子。”
“就算我跟赵川两人加起来，能凑出一百两银子吗？”
“几千两？让赵家出这个钱？”
“不用想，根本不可能！”
“难道让我去偷抢拐骗？”
林阳有点头疼了。
自己昨晚刚跟赵川郑重保证，一定会帮他返回总部。
没想到，今天就了解到这么残酷的真相。
武道世界又如何？
天下第一宗门又如何？
只要人性不变，一切都只会归结到“现实”二字。
然而，就在林阳心灰意冷的时候，徐雁归的话，却又给了他一线希望。
“林阳，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让赵川回总部，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除了花几千两银子暗中运作以外，还有另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为宗门立大功！”
“只要你立了功，就有威信。”
“有威信，就有话语权。”
“有了话语权，也就可以跟掌门提要求了。”
“到那个时候，谁还敢来说三道四？”
“你说是不是？”
林阳听完，不禁茅塞顿开。
“没错！”
“如此说来，我就更要参加这次红叶城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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