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游达老犀利的目光在夜将明脸上不断扫视,似乎想要看出他是否说谎。
然而夜将明内心平静如渊,神情坦然自若,俨然一副诚实厚道的真君子模样。
“倒是没什么大事,你无需多虑。”见状,游达老渐渐放下心来,但他的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视屋内的场景……
“游牢头所言极是。”闻言,夜将明颔了颔首。
倏忽之间,游达老微眯起眼睛,他锐利的眼神锁定在窗纸的破洞上!
“你在撒谎!”游达老厉声大喝道,“你绝对看到了今日屋外发生的动静!”
话音刚落,他悍然出手,举掌轰击!
几乎同时,一股凌厉的威压瞬间爆发出来,直欲将夜将明碾压致死!
见状,夜将明心中猛地一惊,但他脸上却神情自若,只见冷峻少年从容不迫地抬手还击:
“嘭!”
两掌相击,劲力爆发!
夜将明后退一步便牢牢站定,他先发制人冷声质问:
“游牢头,你栽赃陷害,欲意何为?”
“居然想开启自相残杀的丑恶之事?”
游达老后退三步时,他眼中跟着闪过一丝惊愕之色:
夜渊身上的境界,竟然已经突破至玄关一重?!
这才过去多久啊!
难道他仅仅只用了一夜便从武道境晋升到玄关境?!
这是什么妖孽般的突破速度?!
思忖至此,在游达老对夜将明妖孽般的天赋感到震惊不已的时候,他的心底忽地浮现出一抹贪婪之色,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宝一样,恨不得取而代之……
但听见黑衣少年倒打一耙,游达老压下心中忽然浮现的复杂情绪,他冷笑连连:
“呵……你说谎了!”
“你绝对看到了今日屋外发生的动静!”
“夜渊,你休想欺骗我!”
闻言,夜将明心中一惊,但神情依旧平静如水,他淡然自若道:
“游牢头,何处此言?”
“只言片语就想污蔑我?”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见到黑衣少年拒不承认却坦然自若的模样,游达老气极反笑:
“你是不见证据就不承认是吧?”
“非得让我把证据拿出来是吗?”
听到这话,夜将明心中一沉:
游达老不回找到证据了吧?
不对,他在诈我!
他绝对是在诈我!
区区雕虫小技,我岂会轻易上当?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我想起来了: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打死我也绝不承认!
“证据?”清峻少年冷声讥笑,“你说的是,全靠你一张嘴栽赃陷害?”
“若这就是证据,那我还是王法呢!”
“谁敢不从吾道?!”
听到这些信誓旦旦的言辞,游达老气笑了,他着实没想到夜渊居然这么能说会道、演艺精湛。
“好好好!”游达老冷笑连连,“你这么能演是吧?”
“那我便拿出无可辩驳的证据!”
“现在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吧!”
话音刚落,他迈步走到有一个破洞的窗纸旁,抬手指向洞口:
“这就是证据!”
见状,夜将明心中一凛,但他脸上的神情依旧淡然自若,丝毫不慌。
“就这?”清峻少年讥笑一声,“仅凭一个破洞当作你的证据?”
“还无可辩驳的证据呢?”
“这跟指鹿为马有何区别?”
“真是可笑至极!”
话音刚落,夜将明抬手指向窗纸上的其他洞口,他冷笑道:
“你看这里也有破洞,哪里也有破洞,破洞多得很!”
“这座屋子本就破烂不堪,窗纸上有破洞不是很正常?”
“拿着破洞当证据的人,不是蠢,就是坏!”他毫不掩饰的夹带私货、明嘲暗讽,“俗称,非蠢即坏!”
听到黑衣少年的冷嘲热讽,游达老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气得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一巴掌拍死他。
但他不能肆意妄为,他心中甚至有点相信对方的言辞。
他不能因为一件无关小事,坏了他和陆家准备的大事。
陆家精心为公子小姐挑选的侍卫,他不能轻易对其生杀予夺。
可恨呐!
“好!”游达老强忍心中的怒气,他冷声喝道,“这个证据,你不认也行!”
“那本就是栽赃陷害人的假证据,让我怎么认?”闻言,夜将明无奈地摊了摊手,“傻子都知道怎么做。”
“难道你不知道吗?”
听到黑衣少年暗骂他是傻子,游达老顿时起了想要暴揍对方的冲动。
他这么想,也打算这么做。
待他拿出最后的证据,夜渊还是拒不承认的话……
无法杀之,严刑拷打总行了吧?
“夜渊,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话音刚落,游达老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呈现在夜将明面前,他冷笑道:
“这点破衣我是在青绿湖里捞到的,上面有你的气息,这下你总该承认了吧?”
见状,夜将明心中一惊,这点破衣他竟然会去湖中捞起?
是个讲究人,妥妥的细节怪!
说好的拒不承认,就绝不认罪!
主打的就是一个任你使尽浑身解数粗招烂段,我自当巍然不动死活不认。
“这破衣是我的没错。”夜将明义正辞严地说,“但这跟我有没有听到屋外的动静有何关系?”
“而且这破衣还是昨日大决战之后,我在湖里沐浴时震烂的衣裳。”
“那时候的青绿湖,除了我沐浴更衣的动静,就没有别的动静了。”
说到这里,冷峻少年停顿片刻后,他忽然冷声质问:
“难不成游牢头你想知道的屋外动静,是我沐浴更衣时的动静?”
“嘶!”
紧接着他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没想到你竟然有龙阳之好?!”
“怪不得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
话音刚落,夜将明连忙后退几步,立马与游达老拉开距离,似乎对他很是嫌弃
冷峻少年看着游达老手中一片破衣的眼神都满是厌恶:
“游牢头,我劝你速速把我的破衣丢了!”
“你拿着,我嫌脏!”
看到黑衣少年自导自演、振振有词,顺带污蔑他一把的淡然模样,游达老顿时被气笑了:
“夜渊……这破衣上的余温尚在,要是真如你所言,它怕是早已冷得不像样!”
“你说你昨日在青绿湖里沐浴,那破衣上的黑色污垢杂质,你又该如何解释?”
“难不成你夜渊要跟我说,昨日的大决战之后,你便马不停蹄地修炼从董供奉手中得到的仙法;
“然后当夜你直接突破至玄关境,由此体内褪出的黑色物质粘染在衣裳上,你便去了湖中沐浴?”
听到这些字字珠玑的言辞,夜将明心中一沉,他感到有些泄气:
我竟然自爆,坑了我自己?
果然,再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被突破的。
白演了那么多戏。
小丑竟是我自己?
但是问题不大,脸皮厚就没事。
而且游达老都帮我自圆其说了,我顺着他的意思来不就好了?
“惊为天人!惊为天人啊,游牢头!”夜将明佯装震惊不已的样子,“你真是士别一日,让我刮目相看!”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把我昨夜复杂的经历,说得那么准确无误!”
冷峻少年越说越来劲,越吹越想将人忽悠到找不着北:
“我当将你引为知己啊,游牢头!”
“人生不过百年,恰如白驹过隙,匆匆如是而已!”
“正所谓身边红粉骷髅的美人再多再好,也抵不过一个千金难买的知己啊!”
“要不我俩就此结义,拜为异性兄弟,从此共踏长生大道?”
游达老:“……”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小子,油盐不进是吧?
净知道用些天花乱坠的话来糊弄人。
他算是明白了。
不管他怎么说,夜渊就是不承认。
难道夜渊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将今日屋外的动静说出口?
不然,何以解释不管他怎么逼问,夜渊就是拒不承认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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