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任凭玉貌妖娆,芳容窈窕;难掩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且说李师师盈身施礼后,突然又黛眉微蹙道:

“小女子虽然不曾见过山东及时雨宋江本人,却也听人偶然说起过他!

贵客虽然也同传言的那宋江一般,坐定时浑如虎相,走动时有若狼形,但却无宋江的矮挫身材,更无他的黝黑肤色!

何况,那宋江不过区区一个小小的县衙小吏,岂能得到官家的诏唤,还进京面圣?

贵客莫要把小女子当成那般毫无见识的傻子!

你到底是谁?所为何来?

还是速速从实招来,否则就莫怪小女子教人逐客啦!”

听得这小娘子话风儿突变,薛霸不由微笑道:

“那李大家不妨说说,那真正的宋江,又该是如何身材,怎般肤色?”

“哼!”

李师师轻哼一声,把一对妙目紧紧盯着薛霸的眼睛,盈声说道:

“那宋江身高不满六尺,肤色黝黑,贵客却是九尺有余,面如冠玉!

俩下里相差如此之大,又如何能是一个人?

贵客若再不报明真正的身份,说出到底是何来历,就休怪小女子无礼,恕不奉陪啦!”

言罢,这小娘子起身假意就要走!

薛霸见状,只得朗声笑道:

“不愧是艳压群芳、冠绝天下的李大家,果然见多识广!

看来薛某的小小伎俩,倒是在李大家面前班门弄斧啦!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相瞒了,某姓薛名霸字白虎!

今日来这镇安坊,乃是特有一桩天大的富贵,要送与李大家!”

“天大的富贵?”

李师师听了,忍不住轻笑一声,说道:

“薛霸薛白虎,名字倒是霸气的很!

但你既然来这镇安坊寻小女子,便当知我的一些来历和倚仗!

你说有天大的富贵与我!

却不知这天大富贵,可能比的当今宫里那位的恩宠?”

薛霸一听,不由摇头笑道:

“李大家怕是有所不知!

薛某本就是这东京汴梁城人氏,因此对于一些坊间传闻之事,也是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厚颜来寻李大家!

不敢请问李大家,宫里那位再是恩宠你,你可能进得那皇城深宫,做了那西宫娘娘、东宫妃嫔?

若是哪一天宫里那位突然改了兴致,李大家又该如何自处?”

眼见李师师面显惊疑,檀口微启,薛霸又摆手笑道:

“李大家也休要急着争辩!

薛某知你擅长歌舞,深谙诗词,在诸多仕子官宦中亦是颇有声名!

天下四处不敢说,在这汴梁城里,没有任何一个花魁能比的过李大家!

不仅如此,李大家更是天下文人雅士、官宦富商,争相追捧的对象!

但你可曾想过,勾栏坊逢场作戏之事,岂能当真?

正所谓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且待日后李大家人老珠黄那一天,那些个文人骚客,可还会有人再来登门?

薛某说的那桩富贵,正是能教李大家自己掌控命运!

若是能得功成,从此你命由你不由天!”

听得此言,李师师把一双妙目直直的看了薛霸片刻,这才幽声道:

“贵客说了这许多,却皆是空口白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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