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吴郡都尉是朱治之后,范冬似有所悟,这个世界到目前为止,大事件的时间线基本与自己记忆中一致,但是有些小事件却不尽相同。
比如说严白虎,再比如许贡,再比如陈瑀,这三个人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所做的事跟历史中记载的完全不同。
不过范冬也不在乎,反而有些兴奋,既然历史的车轮开始有了出轨的迹象,那么自己是不是有机会成为那颗不起眼却又能掀起惊涛骇浪的石子呢?
吴郡繁华,路行人如织,随便找了几名路人询问便问到了吴郡都尉府所在之处。
都尉府占地不大,因为非私人府邸,并不显豪奢,相反有些寒酸。
独门小院圈起三四间平房,居中是一栋二层小楼。
范冬制止了水伯敲门的动作:“水伯,不必敲门了,现在正是值时分,朱都尉想必还在府衙内。”
水伯走回范冬身边,只是心中依然惮虑:“少爷,吴郡城防不过一千人左右,朱都尉下辖顶多半数,即使我们提前告知也未必能阻挡山贼入城啊。”
在来的路范冬早已将近日来以及未来几天会发生的一系列状况告知水伯,虽然老人目不识丁,但自范冬出生便常伴左右,耳濡目染,对时局判断也有独到的见解。
范冬点了一下头,没有反驳水伯,而是随手捡了一块石头,蹲坐在地以石为笔,以土为纸,飞速的演算起来。
目前的状况,吴郡内的势力除了自己和水伯,只有先主孙坚从事朱治可以算作自家人。
而如今吴郡内有许贡,外有严白虎,可谓内忧外患,江东六郡如今还未完全收服,吴郡更是孙家起兵之地。
孙策倒不是自大,只因北有司空曹操,西有荆州刘表,因此军力多有分散,导致大本营空虚。
站在孙策的位置,范冬也不会想到自己治下六郡,偏偏是吴郡会生事端。
太守许贡暂且放在一边,此人心机深沉,除了门客过百倒也没听说过有自己的势力和军队。
吴郡内防一千人,太守与都尉各辖管五百人,还是那句话,当下这个年代打仗打的就是个人数,就算加门客许贡也不过只比己方多出一百人下,因此不足为虑。
严白虎才是心头大患,吴郡南有乌程、由拳二地,北有震泽,向西是丹阳群山,可谓进退有据,如果吴郡失守,江东必然再次生乱,即使孙策有能力重整旗鼓,也失了逐鹿天下的先机。
范冬想清楚这一点,只觉肩头担子更重,正在这时,一个骑马的汉子姗姗来迟,他的到来让范冬紧皱的眉头得到稍稍的舒展。
“在下庐江范冬,字无救,敢问将军可是朱治朱军理?”
朱治为人和善,下马后抱拳回礼:“在下正是朱治,范小兄弟寻朱某有何事?不如进府详说。”
范冬眼看日三竿,已是正午时分,从客栈出来也有一段时间,若再不回去,恐怕严星会心生疑窦,于是拒绝了朱治的邀请。
“朱将军客气,小子不请自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不过我现在受制于人,三言两语未能说尽其中关键,朱将军若是信得过在下,今晚可参加太守府晚宴,范某必定找机会与将军说明此事。”
说完范冬带着水伯匆匆离去,留下朱治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
不知为何,朱治对范冬有一种天然信任,即使此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他也愿意相信范冬一次。
“只是许太守何时要在府内举办晚宴了?”
就在朱治不解的时候,许贡的亲兵带来了口谕,果然许贡今晚会在太守府举办宴席,作为吴郡都尉自然得到了许贡的邀请。
朱治一口答应,想起范冬所说的话不免对晚宴也多了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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