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兰.艾德费尔特,你对我的哪个观点抱有异议呢?如果你不认同,大可以说出来。”

“您说血统和才能是没法改变的现实,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的是,先天因素不能决定一切,人只要活在世,就有可能通过后天手段来弥补先天因素的不足。”

莫兰的视线笔直到足以将人贯穿。

话语中,所蕴含的魄力和自信,强大到让周围人无法生出嘲笑的想法。

其气场令人没法不在意。

经历在希腊模拟中的二十六年,莫兰相比以前有了极大的变化。

“莫兰.....!”

韦伯感动到浑身发颤。

在所有人都在嘲笑的时候,居然还有人向如此窘迫的自己伸出援手。

同时,他觉得有些惊讶。

以往莫兰给他的印象是更加摆烂的,现在气场却蓬勃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哼,痴心妄想。人的后天手段终究有限,想做到你所说的,更是难如登天。我记得,你也只是艾德费尔特的分家之子。尽管本家有不俗实力,但仅为分家旁系的你却缺失天赋和才能。”

肯尼斯记得教室里所有学员的信息。

他自认很了解莫兰的底蕴。

然而,这仅限于入学时的莫兰。

“呵,如果我能证明呢?”

莫兰仍然未显露一丝怯意。

连语气都相当平静。

“哎,何等可悲,我没想到我的课堂,竟然会有不止一个学生坚信这种妄想。如果不从根本进行纠正的话,也会有损我的讲师之名啊....”

肯尼斯认为莫兰是在说空谈。

潜意识里将莫兰和韦伯划分到同一水准。

他尖锐的说辞中不带恶意。

单纯作为贵族派的魔术教授基于现实理论,告知学生什么是不可行之事。

肯尼斯作为天才相信着自己的认知。

同时,他知晓魔术界的残。

如果不给这两个学员足够的教训,那他们今后恐怕难以在魔术界存活。

尽管其中有保住埃尔梅罗教室名誉,以及教训乳臭未干的年轻人的成分。

但,不妨碍他最终的想法。

肯尼斯的根本出发点还是为学生好。

“既然如此,那好吧。

身为老师,我还不至于残忍到不给学生证明的机会。莫兰同学,我会给予你和韦伯证明的机会,正好让你们明白什么是现实,什么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肯尼斯的目光如刀刃般尖锐锋利。

好似下达审判的制裁者。

教室内的其他人能听出其中的压迫力,大部分人连气都不怎么敢喘

谁想到莫兰胆子那么大。

居然明目张胆地抬君主的杠。

这哪是蠢,这是疯了!

肯尼斯好歹也是埃尔梅罗的君主,像这样在课堂挑衅完全无法理解。

就这样,在相当紧张的气氛下。

众人看着莫兰散漫自在地坐回到座位。

甚至没人敢发出嘲笑。

谁也不想在这时被争端波及。

“莫兰,你那样胸有成竹和肯尼斯老师辩论,一定是有什么必杀决策吧!”

韦伯满脸的紧张和忧虑。

他都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居然让肯尼斯说出矫正教训他们的发言,这绝不是普通学生能承受的。

韦伯是赌全身家当就读时钟塔的。

如果就这样被踢出时钟塔。

那他就真的只能在街边靠乞讨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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