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此言差矣,我等身为朝廷重臣,又不是寺庙的和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们理应时刻为社稷、百姓着想,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当然黄履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种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对于他来说,基本等同于废话。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曾布的一番铺垫而已,先占领道德制高点的前缀罢了。只见曾布接着说道:
“就像黄大人女婿吕惠卿,想当年在朝堂也是一言九鼎,一人之下,万人之,因得罪王相公等事,被皇轰出京城,但是他哪怕到了边疆,也始终坚持为国尽衷,大力发展边屯、边寨,抗击西夏、吐蕃,还全力推行置将新法,巩固边塞...”
“黄大人有这样的好女婿,我等应该联合疏皇,将其召回京城给予重用也...”
这次曾布将黄履拿捏的死死的,你这老头可以不顾自己的仕途,但是你总得为你的女婿着想吧,他也是担任过帝国宰相的人,虽然被发配地方,但是现在还在边疆兢兢业业。
由于之前他干了糊涂事,竟然诬陷自己的恩师王相公。现在王安石已经去世,我们可以想办法把他调入京城
这记重拳直接击中了黄履内心中最脆弱的那根神经,毕竟自己也活不了几年了,要是在有生之年能将女婿吕惠卿调入京城,那就死而无憾了。毕竟自己非常看中这个女婿,要不然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他。
于是一场政治交易和联盟就此达成,这些新党的骨干一致支持曾布出任大宋帝国宰相,而作为回报,曾布等人疏朝廷将西北的吕惠卿调入权力中心京城...
为了不给人口实,曾布最后说道:
“为了名正言顺的将吕惠卿生迁,我们同时将吕惠卿的死敌郑侠一并调入京城,这样就完全堵住了朝臣的嘴巴。到时等吕惠卿站稳脚根,再随便找个理由将郑侠轰出京城...”
在众人的“高,曾大人实在是高,比天都高...”的叫好声中达成了彼此的政治交易。
...当赵旭将蔡京的“论章惇全罪书”、曾布等人奏请吕惠卿、郑侠调入京城的奏章放在向太后面前时,向太后微微一笑道:
“皇儿,哀家还想多活几年,这些折子哀家就不看了,皇儿既然亲政了,哀家哪能再干涉朝政呢?”
赵旭深知后宫皇太后对朝政事务影响非常大,所以他特意将这些重要的折子拿来,听听这位以睿智著称的向太后意见。
“母后恕罪,皇儿并非为难母后,只见皇儿从政时间还很短,缺乏经验,特来请示母后。”
见赵旭这么谦虚,向太后也只好拿起折子,大概看了下,然后轻轻放下便说道:
“皇儿是不是对祖母干政之事还没有释怀呢?”
向太后何许人也,那是历经多朝的斗争才走到今天,以前这个小皇帝心里的小九九她自认为还是能看清,现在她也越来越看不懂这小皇帝了。
随着高氏的逝世,这小皇帝亲政开始了迫不及待的亲政,随后让一群朝臣忽悠的腿都瘸了,对旧党成员大肆贬低、抄家、流放...甚至在身边人的纵容下,都要取消高氏皇太后称呼了。从此便开始大权独揽,政务方面从来不让后宫参与,更不会征求她这个皇太后的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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