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狂没有管他们的争吵,将屋子收拾了一下,便打开了门。
厨房是在院子里的一间瓦房,这还是当年他爸亲手所盖。
他冒雨走进了厨房,准备淘米做饭,可望着有些发臭的水缸。
封狂很是无奈,只能拎起水桶,拿着扁担外出去挑水。
八十年代,在他们这个偏僻的山区,还不是人人家中都有压水井,只有村中个别有钱的人家才打得起井,而大部分还是得去村头那口有着几百年历史的水井打水。
封狂便是往那里去打水。
下雨天的路很是不好走,他到了水井旁,每个桶里就挑了半桶水,便急匆匆的朝家赶去。
他出来挑水的一幕,被村中的有些人给看到了。
一回到家,他就赶紧开始淘米煮饭。
天大地大,没有肚皮大!
幸好柴火还有很多,他便坐在灶底,开始朝灶洞里添柴引火。
没一会儿,锅里就冒出了雾气,整个厨房散发出诱人的米香味。
米饭要捂一会才好吃,封狂便走到水缸前,开始清理水缸。
八十年代吃水太麻烦,哪有现代的自来水方便。封狂不由得感叹,他们这里连压水井还没有普及,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吃上自来水。
“好啊!小白眼狼,你果然在家!”
忽然一声怒喊响起,封狂回头望去,便看到一个肥胖的女人,睁着一双死鱼眼,正气势汹汹的瞪着他。
这是他那个无良的婶娘沈花。
封狂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刷水缸,“我不在家,能去哪里?”
“好你个白眼狼,我们供你吃供你喝这么多年,正赶上农忙时,你就躲懒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害的我们家谷子都被大雨给冲没了。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沈花瞪大眼珠子,里面溢满了愤怒和恶毒。
封狂被她这番不要脸的话都快要气笑了,且不说这些年他几乎都是靠自己养活自己,就是吃他们家的粮食了,他爸留下的钱也足够养活他了。是他们当初非要站出来和大队里说要抚养他,好顺理成章得到那笔钱。最后拿了钱不说,却丝毫没有尽到抚养的义务。
这些年,他当牛做马,以前工分得到的粮食也都被他们给霸占了去。后来有了承包制,大家各种各的地,他又沦为了叔婶家的长工。干的活最多,却连肚子都填不饱。没活了,他更是连一口饭都吃不上。
一想起过往,封狂心中就是一肚子火。
“你家谷子被大雨冲了,关我屁事?是老天下的雨,你这么能耐去找老天算账去!”他如今有了挣钱的门路,有那么多粮食,无须再仰人鼻息过活。
听到以往默不作声的二流子敢这样和她说话,沈花肺都要气炸了,“你这个白眼狼,我们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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