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衾软塌上伏着一抹曲线撩人的秀色。
薄如蝉翼的粉色轻纱被褪至肩肘,层层迭迭的正好箍住她雪藕似的腴嫩粉臂。
罗非抱拳,说道:“彩月姑娘,叨扰了。”
如果说春满楼所缴税银占整座城年税的五分之一,那眼前这位彩月花魁,则是占了春满楼营业额的五成以上。
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沉默半晌,柔柔娇声从屏风后传出。
“罗捕头到访,奴家自然是欢迎,只是....您二位一起进来,是什么意思?”美女轻喘低吟,柔腻的嗓音几不可闻。
声落,一袭白襦曳地纱衣的彩月花魁悠然走出。
婷婷袅袅间垂在两旁的一对广袖随风轻摆,益发衬得双腿修长,臀似牝蜂。
水汪汪的丹凤眼微眯着,眸光深邃妖媚,香唇俏笑盈然,脸颊似冰雕般透明,酡红的眉宇间尽是荡漾的娇媚。
“西街正德武馆的宋塔山,今晨忽然晕倒,疑似中邪。”
罗非开门见山,说道:“听闻昨夜在春满楼留宿,特来询问。”
“啊?”
彩月脸上浮现一丝讶异,沉甸甸的胸脯一阵摇晃。
中邪的说法自古有之,多是些民间方士的话术,但从衙门官差口中说出,意义自然不一样。
老鸨则是面色一变。
晕厥和中邪可不是一回事,前者还可以归咎于体虚透支,后者则只有中毒或中蛊。
一旦坐实了宋塔山是中的毒,那岂不是说。
春满楼的姑娘们....体内有毒?
老鸨打了个寒噤。
罗非在屋内踱步,目光似乎在寻找什么。
偌大的闺阁烟气缭绕,空气中飘荡着一洼香气浓郁的清气,香粉用料珍贵,绝不是烂大街的‘露华浓’可比。
朦胧的雾气中,房中妆台铜镜、纱帐绣榻无不精美。
罗非透过纱帐的些微缝隙,看到锦衾软枕之侧,摆放着一盏花瓶,黑色料土肥沃,一簇紫色嫩芽含苞待放。
彼岸花!
罗非猛然怔住,咽了一口唾沫。
他找了好几天,数次从楼下经过,却一直没想过上来看一眼,真是太大意了。
注意到罗非的目光,彩月娘子水汪汪的眸子溢着烟波,说道:“此物是昨夜宋馆主赠与奴家的,奴家见颜色绮丽,便种在花瓶中。”
罗非点点头,上前查看。
可让他意外的是,可无论怎么尝试,风灵月影都没有任何反应。
是假的。
仔细看去,就能发现这颗种子虽然周围笼罩紫气,但却极为稀薄,若非如此,彩月等人不可能保持清醒。
可这阁楼上空的紫气却是实打实的。
也就是说。
彼岸花的种子在进入楼中时,的确是真正的种子,但随后又因为某种原因消失不见了。
难道....
罗非追问:“昨晚可还有别人进来?”
“有....”彩月道:“昨夜共有两位大人与奴家宴饮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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