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随着酒瓶在花弗的脑袋炸响,整个酒吧如同炸开锅一般沸腾起来。

这个点在油麻地玩的迷幻男女,大抵是一些本地屋邨的飞仔太妹。

都知道花弗在油麻地是怎样一号人物。

现在花弗被人当众开了瓢,这些烂仔非得不惧,反倒一个个起哄看起热闹来。

花弗大为恼火,只是手底下的马仔还没缓过神来。

守在肖君来身边的天胡已经持刀率先动手。

剩下的地胡纹丝不动,守在肖君来身边。

肖君来都不屑去看围在花弗身边的这十几个马仔。

天胡要是一分钟内解决不了这群杂鱼,那‘未来战士’这个名头算是白叫了。

场面一度血腥起来。

花弗惊惧的发现,肖君来带来的这个大只佬果真有些东西。

快到出奇的速度,心狠手辣的作风。

捏着那把斩刀,仿佛有万夫不当之勇。

说实话花弗出来斩了那么多年的人,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哪个能一刀把人斩成两段的。

自家马仔不到转瞬间便为之胆寒。

左劈右砍,连对面的皮衣都碰不到。

这还是肖君来下达了刻意躲闪的指令,不想让人看出他这个大只佬不会受伤。

不然光是捏紧拳头,一路横推过去,这里边哪个挡得住?!

这些睇热闹的烂仔从开始的亢奋,已经变得恐惧起来。

不少人已经被血腥的场面惊得溜了出去。

这哪里是开片,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

在油尖旺社团开片是常有的事情。

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人能一把刀,堵着十几个人斩!

“乡巴佬,给你老母打电话呢?”

花弗人倒是很精。

见势不对,就要打电话叫人。

却被天胡直接一手掐住了脖子。

肖君来从坐着的酒桌一跃而下,径直走向花弗,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电话。

狞笑道:“我这人做事好公道,说要扫平你一条街的生意,就要扫平你一条街的生意。

这些天你在钵兰街搞得也够了,不拖你条尸回去,我怎么和阿姐交代!”

花弗被天胡一双铁手掐得只翻白眼。

像这号养马出身的货色,底子虚的很。

嘴里说不出话来,就一个劲的慌忙抬手作揖求饶。

肖君来背过头去,只随意的摆摆手。

随着天胡掐住花弗脖颈的左手一收紧。

当即就听到一声脊骨碎裂的声音。

随着天胡的松手,花弗脑袋一歪,如同一个泄气的皮筏瘫倒在地。

……

和安乐的老顶牛雄今年已经五十二岁了。

和这个夕阳社团一样,他也垂垂老矣,和这个龙腾虎跃的江湖愈发显得格格不入。

眼下已经晚十点了,牛雄仲在自家湾仔的陀地和一众社团老鬼在天桥下食打边炉。

他二十八岁就在和安乐挑大梁,二十几年来战战兢兢,在一众大字头的包围中带着和安乐两千多人在港岛各处开工食饭。

很是清楚欺软怕硬的生存法则。

如今能在湾仔这种油水地有自己一处立足之所,他已经是非常满足了。

和安乐的管数快活明夹起瓷碟里两片靓牛肉,涮进了热气腾腾的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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