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们所见,我是一名剑士,来自冻雪之都,自幼唯二的喜好便是好的刀剑和与人相争。前几年因为自身实力陷于瓶颈,我便向诸多名贤递去挑战书,久战却仍未有所突破。后来听闻[曦光]的[黯]小姐同样有着一手为人称赞的剑术,便曾委托他人向[曦光]寄送过挑战申请,向其邀战。只可惜多年来却迟迟没有收到回复,也不知是否有被顺利送达。”
“黯姐啊……”希卡莉似乎又向我瞥了一眼,以至于我不得不开始怀疑这笨蛋是不是忽然患上了眼疾,“我也记不清黯姐是不是有收到你的挑战书,毕竟这些事情一般是耀姐在处理……嗯,嗯,总、总之,我会帮你把话带到的!”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在勉强同意希卡莉她们三个在箱庭内住下后,耀这个管家婆几乎一天天地都窝在书与书之间,连带着我之后也将自己的书信工作丢给了她。至于雇佣文书工作的费用,说是一并在她们的赔付与房租中扣除,想来也算是一笔划算的交易。
倒是[黯]……我虽然曾听闻过[曦光]中有这么一号人物,但那多是些零散的小道消息,却也从未亲眼见过对方——至少可以确认的是,坠入箱庭内的三人中是没有她的存在的。
可依照希卡莉的表现来看,她显然是知晓对方现在在哪。
是在发生意外前自行离队前往了某处,还是在之后通过契约的传讯使魔互通了消息?算了,反正也不是我需要去在意的事情,让她们自己去操心吧!说不定最后我还能抱着包现炒的瓜子在一旁看乐子。
“如此,甚是感谢。”
她再次欠身,坐正后又道:“作为交换,如若两位不嫌弃,我也可以担任两位的护卫,将你们安全送至要去的目的地。”
这倒是天降的好事。
只不过她先前进门时还那么锐气逼人的,此时又是这么一副谦逊的姿态……总觉得好像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一样。
尽管需要让一名女士担任护卫仍旧让我感到变扭,但[霜剑]却仿佛看穿了我般,做出了“我仅是刀剑,将刀剑束之高阁、视作摆饰,是对刀剑本身与其使命的侮辱”的发言,将我剩余的话语堵了回去,不好再做他言。
“以防万一我需要询问一句,”我插言,“需要我们付出什么吗?”
[霜剑]摇了摇头:“一场酣战即可。”
“先前我用感知窥探你那事……”
“已经两清了。”她有些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难道你在期待我会对你做些什么更进一步的事情吗?”
不,我没有,我才不想和一个战力全点在近身武力上的剑士正面对战,哪怕是防壁全开也不要。还是在远处放风筝偷袭更适合我……当然,最好是不要再卷进这种奇奇怪怪的,可能会有些许危险的事情里。
我又思考了一秒,目光瞟到一旁的石壁:“那这墙……”
[霜剑]直接对我的发言进行打断:“我破坏的,赔偿自然是我来付,这点无须操心。而且这些石壁上本就篆刻有恢复的铭文,即便就这么放着不管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自动恢复如初的。”
听起来还真像是屡次在城内动过手的前辈般的发言。
“不过,还有一件事令我心存疑问,”她停顿了两秒,平静的眼眸深处第一次泛起疑惑的光影,“既然这位[曦光]的成员将你称呼为[学者先生],那么,你们为什么不试着去城内的[法师互助会]或者[秘法研究中心]寻求帮助,而是要去[雇佣者之家]发布委托呢?我相信,在那里你们也可以找到合适的战法师,而非那些一无是处的败类。”
“……啊这。”
我能说是我忘了吗?
以及,眼前这位女士的嘴有时候是真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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