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惊魄闪烁着他的明亮的眸子,柳疏桐的手轻轻地在酒杯沿上画圈,好像在思索什么。

“殿下想送便送了,我收下便是。”

毕竟白要白不要,要是惊吓那就再说。

“啧,好生无趣。”他作出一副遗憾的样子,双臂交叉垂放在头后边。

随后他又向柳疏桐抛开一个媚眼,“不过我就喜欢国师大人的淡定。”

“咳,不要再叫我国师大人了,不然其他人又要误会了。”

虽然不合规矩吧?但萧惊魄的声音着实好听,就像是幽潭底下的流水声,如同空谷幽兰。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唯一的国师大人,不过你说得对。”

“总叫你国师大人也太客气了,你说我叫你什么好,昭昭?”

男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嘴角一直不停地上扬,鬓边的两撮发柳疏桐都觉得碍眼起来了。

“直呼大名即可。”

“好吧,国师大人。”

看萧惊魄还有些遗憾的样子,柳疏桐的朱唇也在不经意间勾起了一点弧度。

插曲过后,宴会还是继续举行,虽然柳疏桐吸引人注意,不过主角还是姬玄英。

只是他现在也有些应接不暇,因为实在是太多人敬酒了,他根本喝不过来。

“太子殿下到!”

大殿里的人瞬间又把焦点全放在门外边,他们没想到今日太子居然会来。

太子是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学的一直都是幼年时期学的诗书。今年才拜太傅。

一个少年穿着一袭玄色长袍走了进来,头戴玉冠,脸色略显苍白,不过看出来已是强行打起精神。不过风姿却是好的,小小年纪可以看出帝王之资。

“淮儿,你怎么来了,盛勤殿的人怎么回事!寡人不是让他们好好照看太子吗!”

宣帝看到沈淮筠简直心疼的不得了,就差从皇椅上走下来。

“父皇不必怪他们,是我执意要来的,今日是为太傅设的拜师宴,我这个做弟子的怎能不来。”

沈淮筠的规矩十分的好,虽然他生来体弱病残,但看得出来骨子里自带傲骨。

“殿下真是折煞老臣了,若是殿下身有不适老臣无颜面再当这太傅啊。”

当着所有人的面,姬玄英立刻把所有错揽在自己身上,宣帝有些满意的点点头。

“太傅过虑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少年摇了摇头,往右侧家眷席走去,宣帝本来已经让人摆好桌子布猜,结果看到他的动向只是挥了挥手。

沈淮筠的动作,许多人都看见了,他们内心虽然激动但都不太敢表现出来。

这殿中没有谁不知道宣帝最宠爱的皇子就是沈淮筠,不然也不会亲手将他抚养长大,明明先天不足却早早就立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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