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剑从天际的一隅坠落在长生殿门前，历长生的口腔中喷出口血，唇畔间的寒冷刺入他的骨子，压住金丹震碎的疼痛，他推开大门。
开门的迎来的光线很黑，靠着窗外的月光度日。
“你终于回来了，时机刚刚好。”鬼面圣手的面色从凝重变成舒缓，端起碗中的汤药：“定魂液老夫喂了他服下，就差你的黑水果治疗根本。”
谢知年的脸色没有之前的苍白，皲裂的伤口在灵力的照耀下自动愈合。
反观历长生的情况有点糟糕，他血液止不住的喷在地面上，持着崇明剑跪在谢知年的床榻前，他将黑水果放在谢知年久唇瓣中。
关于黑水果丧失部分记忆的话语再次拂过。
“你都从神兽临渊口中得知黑水果的异效？”鬼面圣手见他迟迟不动手，点住谢知年的穴道，捋着下巴的胡须：“黑水果的功效极大，点点一滴就能展出其功，你且让我来喂他服下。”
“嗯。”历长生不知身体为何，他的胸口压出血液，窗外的桃花树变成极寒之地的冰霜。
他将异样压在心中，喉咙口环绕着血腥味。
鬼面圣手扶手谢绝，老茧的手开始发痒：“成功失败寄在弹指间，多则痴呆少则失忆，到底是痴呆还是失忆就看仙尊的造化。”
历长生压下心中的不安，他抬着眸子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用手撩开谢知年两边的黑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师尊唤过他长生，也只有师尊能记住弟子的名字。
他捂住空口的心脏，凝视着谢知年的睫毛，声音十分的沙哑，阴影打在他的额头，下面是一片阴霾。
“我几天要闭关，你有吩咐支会死士即可。”历长生的腹部开始剧烈疼痛，他的额头冒着冷汗。
鬼面圣手安慰性地甩出手中的银针，长着茧子的双手按在线条上：“你这番伤的不轻，还是赶紧去逐渐疗伤，否则日后落下病根，这里就交我，保证没有问题。”
“好。”历长生略微地勾着嘴角，目光打在谢知年的脸上，他没有出现笑容，枯骨门的青宗门尸体让他的双眼变得发寒。
他扶着腹部的寒凉一声不吭地看着谢知年，他全身上下都是血迹，身子靠在门槛的边缘，临别的最后一眼他低声道：“师尊，别忘记弟子的名字，不是崇明，唤称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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