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后,傅闻钦的心情骤然好了起来,既然只是巧合,只是人为,就有无限的可能去改变。

今日因为一时情急,傅闻钦伤了两个人,她准备先去给舒眷芳和那个小宫侍送药,她的药比太医院的可好多了。

由于舒眷芳受伤的地方距离兰若轩比较近,自然是被抬到了兰若轩修养。这种后君寝宫傅闻钦是无法进入的,所以她想光明正大探望,顺便探探口风的计划破灭了,只好偷偷将伤药换成了自己的。

临行前,傅闻钦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陛下睡了?”问话者是诚君李槐。

“是,主子。”

“唉,真是不如意,岂不白费我一番苦心。”李槐的声音有些愤愤。

“不过主子,奴听说,那边也没出什么动静,人也好好的,没叫太医院的人。”

“不可能!今日他要侍寝,必定会沐浴的!只要用了热水,便是一点点,也能挥发成一大片。”李槐的声音有些急躁,少倾又冷静下来,道,“最近你多盯着些,不可再出差错了。”

“是,主子。”

傅闻钦默默听着,这二人话中虽未带一个人名,但稍微想想就知,他们在说赵韫。

赵韫的毒是李槐下的?

傅闻钦眸光一暗,悄声离去。

她将另一瓶伤药送入另一个受伤的宫侍房中,率先去了内务府查探。

此时内务府的宫人们已回了自己的居所,有的只是几个看守值夜的,因此只需避开皇城守卫,就可进入其中。

傅闻钦若想藏,走起路来可以完全没有脚步声,她身手又十分敏捷,这几个宫人根本发现不了她。

可是......

傅闻钦在放置资料策卷的仓库中看见一个人,似乎正在整理侍寝记录。

由于任务习惯,傅闻钦在自己动过的东西上都会标上记号,她眼看着这人离写着赵韫记录的那卷越来越近,忍不住弄出一些响动来吸引那人的主意。

“谁?”那人吓了一跳,抬头望了过来,傅闻钦又敲了敲窗,弄出很有节奏的异响来。

“谁......”宫侍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似乎在害怕,踯躅着缓慢上前。

他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踩上窗下墙角的矮凳,打开窗户往外面看,然而外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在他转身查看的这段时间,傅闻钦已经将赵韫的那卷放到了他已经查看过的那一堆中。内务府丢了东西,是会重新核查的,傅闻钦记住了这一点,没再乱拿东西。

她换完东西,又从另一个窗口出去,学了一声猫叫,“咪!”

傅闻钦面无表情地听着里面的动静,那宫侍明松了一口气,“啊,原来是猫啊。吓死我了。”

“咦?我刚刚我看到哪儿了?好像是这个......”傅闻钦自窗外睨了下面一眼,发觉那人没再碰赵韫的册子,才转身离开。

实话说,傅闻钦觉得她和赵韫这样,似乎有点像偷情。可明明是她认识赵韫在先,她来寻自己的旧相好,怎么能是偷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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