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手也慢慢收了回去。
他告知自己,没关系的,成大事者,早晚阿栩会理解他的。
阮栩出了营帐,视线第一时间是寻找那个身影,却发现他不在原来的地方了,神色略黯然,却看见安然在还在不远处喊着什么。
而安然在刚刚一出营帐,就满脸阴郁,情绪本就不佳,见不到易冷,此刻还在喊着&ldqu;人呢?!不是让他给我守在这的吗?!&rdqu;
有亲卫连忙上前解释&ldqu;刚刚陈亲卫临时被叫走了。&rdqu;见安然在脸色黑如锅底,满头冷汗,一见到易冷过来,立即道&ldqu;将军,陈亲卫回来了!&rdqu;随即连忙滚到一边。
易冷上前,却被安然在劈头劈脸地骂了一顿,神色有点茫然,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能顶嘴也不能反驳,只能静静地挨着安然在的迁怒。
反正骂他又不能少块肉,随便吧。
阮栩看到此景,眼里满是心疼。
他捧到心尖上的人,此刻穿着亲卫服,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垂头,挨着骂,而这一切本就不是他应该得到的怒气。
阮栩不顾随侍士兵的阻拦,立即上前,安然在看到阮栩愣了下,再看向面前的易冷,尤其看到易冷看向阮栩那惊讶的眼神,心里头更是冒火。
阮栩挡在易冷身前,声线依旧温润,语气却多了几分冰冷,直视安然在,说&ldqu;看样子不过是误会,安将军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他也只不过是个亲卫罢了。&rdqu;
安然在冷笑&ldqu;逼人?严幕僚是在说本将军逼我的亲卫吗?我有哪些举动在逼他了?难道我的亲卫还说不得,还要严幕僚你来教我如何办事?&rdqu;
阮栩眼神微凌,丝毫没有退让,回&ldqu;身为幕僚当然不敢妄自干涉,但举动不外乎言语,言语利如刀刃,古来自有言官以言为器……&rdqu;
&ldqu;将军,是卑职的错!卑职愿受罚!&rdqu;易冷出声打断了阮栩的话语,阮栩转身,诧异地看着他。
&ldqu;多谢严先生的好意。但是将军并没有逼卑职,希望严先生不要误会。&rdqu;易冷微垂头,没有抬头看向阮栩,只好咬牙继续说下去,但那双烟雨眸中却渗透伤心,无孔不入,恍如细针朝易冷扎去。
安然在看了会易冷,脸
色依然很臭,但却不再多说,挥袖离去,而易冷连忙跟在他身后。
直到走出了很远,易冷依然能感觉到那道视线一直紧紧地跟在身后。
得知,军队即将要掉头往吴越山脉而去,易冷有些惊讶,但联想起赫州投降,以及此时让军队往吴越山脉而去,实行藏兵于山的计谋,随即向北漠反扑。
这多少还是透着些诡异,不能说他得到了什么风声,只是他觉得这时间和应对的策略未免太过顺畅,让人不得不起疑心。
但是即使觉得异常,易冷仍然没有多问,简单地跟着点头。
安然在却不爽了,讽刺着他&ldqu;你还是什么都不问啊。让你跟来就真的跟来,不管去哪都可以是吗?真不怕卖了你啊。&rdqu;
这会是在营帐,易冷可就要反击了&ldqu;真卖了我,我难道还不会跑?再不成,也能临走前带你一个。&rdqu;
&ldqu;这会子懂得辩驳了,刚才怎么在那人面前装得跟鹌鹑一样?&rdqu;
易冷说&ldqu;我只是给你留面子。&rdqu;
安然在冷笑,明显不信。易冷却起身往外走,他问&ldqu;你去哪?&rdqu;
易冷道&ldqu;我去巡夜。&rdqu;瞥他一眼,&ldqu;怎么还要留下来被你迁怒吗?&rdqu;
安然在此刻心里也烦得要死,便没有阻止易冷,只是看他这么干脆,还是忍不住说&ldqu;你还是真冷情冷性。连赫州的陈小公子你都没问呢。&rdqu;
易冷掀开帷帐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ldqu;知道越多越难脱身。&rdqu;步子一跨,落下的帷帐隔绝了安然在的目光。
他只对在乎的事情,才会想去了解。无关的,还是少些去接触吧。
易冷跟巡夜的士兵换了班,对方很是开心地将巡夜的灯笼等东西交接给他了。
巡夜不是易冷第一次做,所以路线倒算熟悉。更何况,出来巡夜,总比对着安然在好,今夜的安然在现在就是个炸药包,随时准备向他迁怒,他还是跑远点为妙。
更何况,巡夜还能一个人在星空下清静清静。
古代的夜空没有经过现代的污染,夜幕尤其蓝的纯粹,一种近乎蛊惑的深蓝色,而今夜的星光也尤其璀璨,星罗密布,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月光皎洁,万物都蒙上了一层银纱。
这样的星空躺在山坡上看最好,易冷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处地方,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小山坡,正好看到了一个人影。
易冷蹙眉,不动声色地摸过去,一手搭在身侧的佩刀上,估摸着差不多的距离,喊着&ldqu;谁?!&rdqu;
清瘦,与月色融合,转头看向他,银粉洒在脸上,更添一丝温柔到情深的感觉。
眸子融进月色,朦胧似醉酒,那人定眼看向易冷,一笑,眸光潋滟,一如既往地,对于他的到来表示着无限欢喜&ldqu;真的是你。&rdqu;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下一章阮栩要生气气了,易冷你是哄不好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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