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是南朝的帝都,此时正值未时,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路旁的小摊也正叫卖着各式各样的吃食,物件,应有尽有。
苏莲衣坐在马车上,掀起车帘的一角往外看,心中暗暗唏嘘不已。
此时的南朝国力昌盛,四海太平,安定繁华。
谁又能想到,短短不过几年间,便又有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坐在一旁的槐香,翘了翘嘴角,温言软语,说出的话却带刺,道:“虽说南朝的世风对女子并不苛刻,但正经的闺阁千金是不会在人前随意露面的,小姐的这般姿态,恐怕有损苏家颜面。”
姿态?
她不过是掀开帘子的一角,看了外面两眼,就有损颜面了?
苏莲衣转过身来,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槐香心里嫌弃的腹诽声:
【乡下地方出来的野丫头,就是难登大雅之堂,这样的人竟也要回来同大小姐争!还真是不知量力。】
苏莲衣顿时眸光一冷。
“这话说的我很是惶恐啊。”苏莲衣扬眸,眸波清澈。
“小姐自幼长在清淮镇,那儿毕竟是小地方,不比我们盛京规矩多,所以方才奴婢也只是多嘴提醒一句罢了,还望小姐莫要往心里去。”槐香目光平静,面容温和,明明是在解释,可语气里却透着不屑与轻慢。
苏莲衣掀起眼皮,看着面前装模作样的槐香,笑着反问道:“你说我有损苏家颜面,那么请问,我刚刚做了什么就有损颜面了呢?”
此时的苏莲衣,没有槐香想象中的软弱无能,反倒是多了几分硬气和肆意。
槐香一下子怔住了。
在微愣了片刻后,笑着说道:“世家大族中的闺秀,大多请得都是宫中的教养嬷嬷,举止得体,说话谈吐文雅,自然是不会做出任何轻浮浅薄之举的。”
“举止轻浮浅薄?你是在说我么?”苏莲衣嫣然一笑。
看她言笑晏晏的模样,槐香只当她软弱可欺,笑道:“奴婢并没有这样说,只是好心提醒而已,若是小姐冥顽不灵,奴婢也没……”
“好一个冥顽不灵,不过是看了两眼马车外面,便被冠上这不知廉耻的名头,想来,我该问问夫人才行,不然……这莫须有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苏莲衣颇冷的声音打断了槐香的话,一双明亮动人的双眼,似乎要将人看穿。
……
……
忽然,马车外的人群一阵骚乱,惊慌失措地向路边躲去,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几匹高头大马载着穿着一致护卫,急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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