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连一点水声都没听到,阮籍失望的转过身来,温泉四周几十米内都无人迹。

阮籍怏怏不乐的回到洞前,然后一屁股坐到石凳上,将手臂支到石桌上面,突然发现石桌有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迹。

他激动的拂去灰尘,仔细辨认:“对不起了,找不到笔,只好破坏公物了,感谢你白吃白喝收留我这么久,但自己的路还要自己走下去,”这些字后面还画了一个像笑脸的符号。

字迹奇丑无比,笔画歪歪扭扭,而且丢笔少划的,他辨认半天,方才明白过来,这柳飞侠趁着他不在,一声不吭的走了。

阮籍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他回到洞中,检查了他留下的东西,一些不易变质的食物还在,给她准备的衣服也没完全带走。

那日他带来的桃花醉还有一壶,他便打开酒封,坐回石凳上,自斟自饮。

一人空腹喝了这么一壶,不一会儿便酩酊大醉,他歪歪扭扭的走到榻边,扑到床上倒头就睡。

这柳飞侠真够狠心的。

他又做了那么一件混事,只怕回府也少不得被兄长绑了去负荆请罪,天下之大,他只能躲在这里虚度几日。

待风头过去,他再回去请罪不迟。

洞中存粮吃完,阮籍便走出了这片山林,他没有回家,又开始了无所事事的四处闲逛,在酒楼茶肆道听途说一些不平事。

经过核实以后,他晚上便化作竹叶侠开始扶困济弱,生活虽然和以前一样,但似乎又有所不同。

他一路追寻着蛛丝马迹,不知不觉到了扬州。

柳飞侠从绿竹林出来之后,就当了那支玉簪,得了十两银子,她先去换个地摊货,买了一支普通的木簪插到头上。。

没办法,虽然马尾简单易梳,可她总得入乡随俗不是?好在男人的发型简单一些,把头发全部缠到头顶,用簪子或巾帽给它们固定住即可。

身为在现代生活的女人,别的发型不会,丸子头总是会扎的,这男士发型和那有异曲同工之处,她稍加练习,便得心应手。

她去街边的小摊点美美的吃了一顿,然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也不知织锦身体好了没有?也不知王濯是否回到了王家?也不知无名是看到她的留言会不会失望?

这个世界,她所牵挂的事情也就这些了吧,可没有电话,没有GPS导航,她自己走过的路也不能全认得,只怕一个人也找不到。

前面一处热闹的地方,那里围着许多人,柳飞侠便凑了过去,定睛一看,地上铺着一张草席,下面鼓鼓囊囊、严严实实的,不知为何物。

旁边跪着一个年轻女子,头顶插了一根草,女子胸前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很得杂的繁体字,柳飞侠还没辨认出来,就有热心的吃瓜群众指着那四个字说道“卖身葬父”。

旁边有人说道:“这个女娃真是太可怜了,都在这里跪了两天了,都没有人将她买了回去,这种天气再放上一样,只怕就要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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