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沈云安未跪,她缓缓走到唐时绾身边将手放在唐时绾的胳膊上,嫣然一笑道:“今儿是燕安一年一度的诗词会,表姐何必因为某些不知礼数的人生了气。”

秦烈原本还醉着,可被唐时绾这一生气也醒了九分,又听到沈云安这话心里开心的不得了,低下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秦烨,还以为这不知礼数说的是秦烨。

在这里最亲的不过就是沈云安,唐时绾挽住沈云安的手,听了她的话怒气也消了一些,点头道:“永安说的在理,你们都起来吧。”

所有人站起,唐时绾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奴仆将东西呈了上来。

奴仆们将卷轴展开,上面只有一个新字,字迹遒劲自然,铿锵有力,永康公主从小便被天启帝悉心培养,这字也师承天启帝,如今看来倒不像是女子写的。

“如今快到新年,不如诸位以新为词眼,去年是沈清夺得魁首,今年是谁本宫十分期待。”唐时绾走到桌案前,笑着看向台下个人,:“既如此,谁先打个头阵。”

“我先来。”沈云嫣站起身道:“表姐,云嫣在这里献丑了。”

唐时绾点头道:“云嫣的诗一直是不错的。”

沈云嫣的诗是不错,她们姐妹几人从小有夫子教养,除去沈云安这个对诗词歌赋毫无天赋的,其他三位在这方面的造诣都很不错。

沈云嫣思索一番道:“知在春凡木,清平雪作花,旗红和已寡,未破驻年华。

底下一阵赞叹,就连唐时绾也是点点头以示赞赏。

沈云安微微一笑:“知在春凡木,清平雪作花,二姐一向是喜欢以花与雪写作词中的,只不过着寡和破似乎有些和新不符,像是悲怆之意。”

沈云嫣原本是得意洋洋,可是听到沈云安这一番剖析顿时变了脸色,为自己辩白道:“四妹向来是不懂诗词的,恐怕连这首诗的含义都听不出半分。”

“我倒是觉得永安郡主说的挺有道理的。”

沈云安回头望去,沛国公府家的大小姐慕容苓站起身来,她微微行礼道:“回长公主,春,雪,花都可算作新,可这寡和破着实和新算不上关系,长公主是让咋们为新年而写,三小姐这诗多带悲怆,实在与新年不符。”

沈云嫣跺了跺脚,原本打头阵是能为自己争到不少脸面,她自认为自己这诗也是不错,可是被沈云安和慕容苓这一说就显得一文不值了。

“既然四妹说我这诗不好,不如四妹来写一首,也好让我长长见识。”沈云嫣道。

众人哄笑,在座的谁不知道沈云安对诗词是狗屁不通,因为作诗她闹出的笑话都能写一个锦集了,此时作诗还不是惹人笑话。

沈云安也笑了。

“三姐是知道我对诗词不懂的。”沈云安道:“不过三姐既然说了,我不作一首岂非对不起表姐设的这一出宴席。”

沈云嫣还一脸得意,沈云苒拉了一下沈云嫣的袖子,示意她都是一家人莫要在外面丢了宁王府的脸,可是沈云嫣是铁了心看沈云安出丑,此时哪里能顾得上宁王府的面子。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句话沈云嫣这辈子是不会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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