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崔嬷嬷如此斩钉截铁的话,我的嘴角冷冷一笑:
“崔嬷嬷,我倒还不知道,你一个老妈子也通晓香料!”
其实,这黑乎乎的银炭放在匣子里面哪里瞧的出不寻常,而且,本来这紫檀木便有淡淡的香味,如今银炭混着紫檀香,哪里分得清楚到底是什么味道,可偏偏这崔嬷嬷却如此信誓旦旦的表情,反而让不言语的拓跋傲风眉头微微一皱。
“要知道,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强压制着心中的一股子怒气,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声音寻常道。
“王爷,老奴没有啊,这银炭里面是的的确确添了百里香啊!”崔嬷嬷突然跪在地上,挪动双膝到了拓跋傲风面前,朝着他磕头道,话语之中,尽是真诚。
秦诗诗看着这样的场景,拿起帕子掩盖住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怒气交加道:
“崔嬷嬷,浑说什么,静婉妹妹怎么可能会在这银炭中下百里香,谋害清秋妹妹的孩子呢?”说完,便对着拓跋傲风求情道:
“王爷,静婉妹妹定是无心在这银炭里添了香料,请王爷宽恕了她吧!”
秦诗诗到底不愧是说话的高手,这凄凄惨惨的话语明着是在帮我求情,可再仔细一瞧,便能够清楚,万万全全就是坐实了我下药的罪名啊。
“秦姐姐,这银炭里面是不是添了百里香都还未确定,妹妹我还是劝你不要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的好!”我冷冷望着面前虚伪的女人,根本连装的心情都没有,直接讽刺道。
“静婉妹妹,你一个知书识礼的人,怎可以说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话!”秦诗诗被我的话气到脸红脖子粗,却为了维护在拓跋傲风面前的形象,只生生吞下这一口气,原本娇媚的肌肤微微抖动,就连鼻翼都微微张开。
“静婉夫人,我们家夫人好心为你求情,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如此的奚落我家夫人!”崔嬷嬷像老鸡护着小鸡仔儿一般,护着秦诗诗道:
“我家夫人心善不跟你计较,可我嬷嬷却看不得你如此委屈我家夫人!今日定要为夫人伸这个冤屈!”
“伸冤?”我冷冷一笑:
“一个坏事做尽的人,你觉得,你有冤可伸吗?”
“那我呢?”这时,清秋满脸坚毅的神色,踩着莲步走到我的面前,双手捂着平坦的腹部,目光泛着冷意道:
“静婉妹妹,姐姐我素来待你不薄,可你却为了一己之私,竟然在银炭中添百里香想让我小产,我是不是可以向你讨个公道!”
“清秋夫人,这事情尚且还未弄清楚,您可不要冤枉我家夫人啊!”刘嬷嬷站到我的身旁,语气生硬的对清秋道。
“我冤枉!”清秋深深的皱起眉头,语气开始变得尖锐:
“如今事实摆在面前,你们有何可说!”
看着秦诗诗和清秋一副“是你干的”的模样,我神情一点不变:
“崔嬷嬷,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对天誓,这银炭里面真的有百里香吗?”
崔嬷嬷听着我的胡,神色一愣,有些胆怯的望向秦诗诗,却见那个女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崔嬷嬷便稍稍咳嗽了一下,坚定道:
“夫人,老奴虽然是个粗鄙之人,可素来爱闻香,对这百里香的味道是完全能够肯定的!”
“静婉妹妹,姐姐我知道你嫉妒清秋有了身孕,可你纵然心中怒火中烧,也不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说到底那肚子里到底是一条人命啊!”说着,她又偏头望向那个角落,对着浑身颤抖的灵儿厉声道:
“贱婢,还不赶紧如实招来,若是你说的清楚,本夫人定能求了王爷饶你一条性命!”
灵儿听着她那话,双眸留着眼泪,朝我磕着响头道:
“夫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奴婢实在也是没有办法啊,奴婢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弟弟,若是奴婢死了,那整个家都完了!”说完,便抬头对秦诗诗道:
“回秦夫人的话,自从清秋夫人有孕之后,我们家夫人便嫉妒万分,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瞧着日渐憔悴的夫人,刘嬷嬷于心不忍,又瞧清秋夫人每日到静雅院来喝药,便给夫人出了这么个主意,说往银炭中加百里香是宫中娘娘们为了争宠惯有的伎俩,每日他们都让奴婢从后房领了银炭后,就加入百里香点在请求夫人每日待的大厅内。”
听着灵儿似乎毫无破绽的话,秦诗诗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陈静婉,今日便让你死的妥妥的!
“天呢,妹妹,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清秋在一旁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尖细的声音加上微颤的手指,真真是恶心到我了。
而在此时,一直不说话的拓跋傲风突然在这时站了出来,一双黑的亮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我,低沉的声音犹如钟鼓一般在大厅内回荡:
“你真的因为她怀孕的事情嫉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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