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僵,我猛地清醒了过来,低喃道:“这是,送我的???”
“不行我不能要!”
乔沝华嘴角笑意很明显怔了下,微微蹙起了眉峰:“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啊!我有宿舍,而且富德那房子也还空着,只是不想住而已”
乔沝华抿了薄唇,他的眼突然落到我胸口焱盛的徽牌上,突然开口笑道:“没错,那里比起我送给你的这栋,是要小许多,但别人给你的,总比我这里要来的珍贵,不是吗?”
“你干嘛这么说?”我蹙了蹙眉,总觉得那天会议桌上的那杯水后,他对我跟裴焱浅薄的关系,便存在误解。
乔沝华不语,他突然将我扯进怀里,霸道的吻很突然落下来。我惊讶的看着他狭长的睫毛,一瞬感到迷醉,又尽量的清醒过来,使力推搡。
没有作用,我便狠心紧了下牙关,又立马松开,却还是尝到了腥甜味道。
乔沝华倏然睁开了眼,闪过一丝凌然。但他并没停止,反而更激烈更霸道。就像种挑衅。我气的想故技重施,却怎样也不忍心,只能被动承受着。心底里,却也有丝丝隐藏很深的愉悦。
半晌,他将我松开了。
他抬起左手,用小指轻轻的将嘴角血渍逝去,蓝眸澈冷的盯着我:“碰不得了,是吗?”
“你干什么?”我有些紧张,步步后退:“你答应过我,保持距离的!”
“是吗?”他微微蹙眉,笑声冷冽:“好像是说过,那就当今天是这句话的期限,我不再纵容你这自由。”
“你可以住在这栋别墅里,这里离城西较远,繁于公务,我可能不会频繁过来。”他扬手勾起我的下颚,叫我能清晰听见他说出的每一个字:“要不然,我要你天天侍奉我。”
心里一颤,我有些生畏的后退半步:“你又何必这样呢,乔沝华?你不觉得有时候,你的占有欲强盛到可怕?有之前那个视频,狗仔队应该还都在偷偷惦记着拍到我们在一起的证据,换做面对公务时沉静的你,会这样做吗?”
“如果对你有过多理智,你现在不会是我的谁。”乔沝华皱起了眉峰,声线低沉:“正因为面对你我讨厌理智行事,才知道。你非属于我不可,并没有其他选择。”
我没应答,他低头衔起支烟点燃,深吸一口,徐徐吐出:“月儿,我这种男人,活在琉璃窗里。”
“什么?”我挑眉,听到他淡淡的继续道”谁都看着我,谁都看不清我。我谁都不信任。他们一日需要应对,我一日不能松懈,不然就得粉身碎骨。但我并不感到疲倦与生畏,我不容许被任何人打败,屈服于自己的男人,更是连一捧黄土都不算。但直到遇见你,不曾有过的纵容你,在意你”
“我累了”
他顿了下,声线略微沙哑,烟雾在眸间弥漫:“你说我对你不信任,你不知道我对自己都没真诚,这样才能顺应时局变化上善若水,才能拥有不受任何干扰最精准的判断力但我又信任自己,没有自信的商人,连到嘴的熟肉也咽不下去,只有笃定自己能够遮拦天幕,才能够气吞山河。”
“如此,不自信便是否定所有情感与喜恶,只有机器一样的冰冷才拥有绝对仲裁力,情感是让人软弱的东西,就像我面对任何人与事,从没有是与非,只有利于弊而自信,是种死心不改的执念,是对情感没有对错的自私与袒护,所以没有犹豫,没有余地,只有理固当然,只有铁石心肠。”
“这两种状态,我分为白天,黑夜,你嫌我自私,占有,但你不懂,月儿。”他透过烟雾凝视我,眸光深邃而严谨“黑夜是造物主对我这种人的恩赐。我给所有人白昼,给了你我的黑夜。”
“我懂”心里微颤,我下意识的道,但也并不能揣测清这段话里的晦涩他蹙眉陷入沉默,半晌后开口打破寂静:“你以后不准再见裴焱,最好明天就辞职。”
我惊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照做。”
我咬了下唇,心里突然很不痛快,很伤感。沉默许久,颤声道:“是因为,我不接受这座别墅的馈赠?”
“是因为你觉得,我跟裴老板之间有暧昧!”
“乔沝华,那你也太自私了!你凭什么觉得我跟他之间有什么?你知道你这样以为我心里的感受是什么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的还不够吗?憧憬阳光,却活在阴影底下!”
乔沝华盯着我眼底集聚的水雾,没说话一直站在远处拿着块黑色仪器在看什么的冯东,突然脸色很阴沉的走过来,道:“的确有中端截取信号,先生。”
闻言,乔沝华眉峰倏然皱起,冯东眯眼盯了盯我,突然走过来,不由分说便朝身上摸过来。我吓坏了,大声的问他想干什么?他却只是在外套上摸索了几秒,然后食指拇指掐住第三颗纽扣,使劲撕下来,脸色阴沉的掏出手机。
我还以为他是要打电话,事实却只是开了闪光灯,我讶然的看到,那本不该透光的墨石纽扣,中心竟然因此透白,隐隐能看见里面还有颗很微弱的红灯,在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
我惊愕的倒退数步,听到冯东附耳低语中提到窃听、裴焱这样的字眼,顿时醒悟过来。
他怀疑我跟裴焱串通窃听??
我睁圆了眼睛。望着面色阴沉的乔沝华不住摇头:“不会,你应该误会他了,我跟他,从没有过什么接触。”
“误会他”乔沝华重复了遍,突然一把将我扯进怀里,在耳朵边发出低低的笑声“知不知道,如果真发现你跟他关系亲切,我会愉悦?这样,我可以动用任何残忍歹毒的手段。将他打垮,再让你一生都无法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这样大声讲话!”
心里一颤,我很清晰感受到,他真的恼了。可当我以为他要继续发火而不住后退的时候,他斜拉起的嘴角,却抿成条直线,眸底汹涌的火光,归于冰一样的静态。
“先生,我觉得这事,不简单。”冯东一直对我不喜欢,也不信任,蹙眉道:“裴焱为什么合作在即,却冒着得罪您的风险录用柳小姐?柳小姐前些天搬到别处,不也没通知您吗,这不是其中有鬼?汪首席他们正在疑惑,先生您做事怎变得如此疏忽,泄露了要转移资产一事,惊动了董事会。调查发掘出了我们接下来要为奇虎上市的事宜。他对他们参与我们接下来计划的信心影响很大,是个隐患。先生,那是否应该”
“闭嘴。”
“可是”
很突然的,乔沝华将那枚纽扣攥进拳头里,咔嚓一声捏碎了,斜睨的眼神阴冷至极:“谁也不准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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