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遇到一个喜欢的人,真的不容易……”我若有所思地低喃。

“那怎么办?我连看都不敢再看他……甚至一想到他我就……我好怕……感觉自己像一个……罪人……”莫彤满脸的迷惘,好像半个多月前的我分裂撕扯到万蚁噬心。

“顺从内心,勇敢面对。”我突然变脸大笑,“所以……参加辩论赛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赶忙跳出三丈远,还是没能挡住莫彤飞来的《黄冈兵法》。“好你个李林立,这等我呢!”

在我,邹超和莫彤苦于最后一名辩手时,杜一飞一本正经地报名了。

杜一飞的嘴皮子功夫毋庸置疑。他经常让我这种话痨级选手听的上气不接下气。比如我常年和他都是,某次化学单元考,我蹦到96分后他“嘿嘿”一笑道,“立姐,我知道你抄的,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就是让我告诉我都不会告诉。为什么呢,因为我和你是同一种人,虽然我实在不好承认。李林立,我真心认为你这样的做法实在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前对不起祖宗后对不起孙子。你说说你爸妈送你来上学是为什么?是为了你一个不能当饭吃的分数吗?是让你学知识的!你现在抄一个分数完全是欺骗你的父母欺骗你自己的良心。为什么是欺骗你的良心呢?……

这种周星星式的独白完全可以把对方辩手炮轰到不记得辩题。于是,我们欣然欢迎了杜一飞。毕竟,也没有第二个合适人选了。正当我们雀跃于抽到正方辩题“英雄时代辈出”,大肆嘲笑对手18班“英雄被时代淘尽”的反方辩题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谬论时,世民兄凑过来说,你们季老师让我接手辩论赛。

大家的脸立马比粪堆里面石头还硬还臭。

期中考试以后,世民兄夜夜坚守在晚自习的讲台上。他左手《长安乱》看得笑出声,右手诺基亚短信整晚不停,只要一听到风吹草动立马冲到肇事现场镇压,比海哥都棘手,让全班大为光火。孙芷薇见他执着《长安乱》后附和着陈依霖等花痴女立马倒戈。因此,崔大龙立马加入了邹超,杜一飞等男生队伍,激愤地随时要操家伙起义。

我于是被推到了左右为难的十字路口。

我总是在对世民兄花痴后又义正言辞地抨击他的暴力铁腕。邹超非常鄙视我这种墙头草行为,终于在昨日晚自习要求我以行动证明自己对组织的忠诚。“可是,上次我摔倒,是他……”我犹豫道,“还有上次方阵,其实要不是他训练,可能也……”

崔大龙叹道,同学,你已经被他洗脑了!你已经被他迷惑了!你要认清敌友关系!

我猛地一拍脑门,一飞媚眼,拿起《高中物理竞赛习题集》对着各位快要吃了我的兄弟们说,等着!

“李老师,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呢,可以吗?”我笑的两颗酒窝都能溢出水来,用极度甜美的声音嗲道。

他愣了一秒,放下《长安乱》,接过习题。我把画着红圈圈的题目大手一挥,“李老师,这些题目都好难呀。我真的好想弄明白呢,老师你肯定可以解答对不对?”

他又愣了一秒,开始反复读题,在草稿纸上尝试演算。一分钟,,他开始双手托腮;两分钟,他开始咬笔端皱眉;五分钟,他说我们先看下一条吧,然后使劲儿咽咽口水。

全班男生都在偷瞄这出我导演的好戏。世民兄终于满头大汗地说,我觉得吧,还是先解决好基本的物理习题比较好,不要这么好高骛远。

“那,老师呀,我说说我的思路你觉得好么?”我又奶声奶气地请求,顺便拿起纸笔迅速作受力分析,“比如这一条,我觉得,根据小环的运动情况可知它垂直杆方向速度恒为零……然后第一小环的速度可以分解为沿杆和垂直杆……而且绳子两端速度一定相等,那么绳子初速度为0,所以接下来沿绳加速一直相等垂直杆方向受力平衡,那么不知道是否可以推到m1的加速度为(m1g+T)*sina/m1 m2 加速度为(m2g-T)/m2呢?

世民兄张着嘴巴,脑袋一会朝左一会朝右,盯得题目都要穿孔了。我飞速冲邹超他们嘟起嘴巴,做了个剪刀手动作。世民兄顿时一拍脑门大悟道,所以T=m1m2g(1+m2(sina)^2)!

“哇,老师好厉害,这么快就算出来了呢!”我拍着手称赞。全班差点就要笑炸锅。我蹦蹦跳跳地跑回座位。邹超他们一拍我肩膀,“美人计,太有你的了!”

还没得瑟过一天,海哥就把我和邹超揪到办公室,就班长带头破坏晚自习纪律为由进行了批评教育。刚刚递交了沉痛的检查,他就热情洋溢地凑过脑袋又要在我们的辩论会上插一腿。

于是,我和邹超满脸堆笑地回道,李老师,不劳您大驾。您还是先好好钻研您的物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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