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含璋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樱桃机灵的又换了一边捶打。
这浑身酸痛,简直像是个中滋味难以言说,果真不似她们所言,恩宠之事会是何等美妙之事。
“姑娘何不主动给大郎君写封信去问问近况,虽说这宫中与外男不便往来,可捎一封信出去是尚可以办到的,您何不干脆写一封家信回去,将给大郎君那封夹在家信里面,再将详情告知家中,夫人自然会想个法子给您寄过去。”
石榴突然开口,倒是冲散了着淡淡的感伤。
让丁含璋闻言眼前一亮,她眸光一动,面露赞赏之色,冲着她俩柔声道:“石榴可真不愧是我房中的解语花。”
“哈哈哈哈。”见她这般打趣,一群人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此话真不愧是夸奖,她偏过头看了看石榴,心中欣慰,她一向是这个妥贴性子,万事都能想到自己前头去,也省的自己操心了。
石榴提出来的这个法子,正好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一则是给家中报个平安,让他们心中有数,二则是家信回去打听打听朝堂的情况,三则是询问下长兄的情况,毕竟长兄多年在外奔波劳累。
心底一动,“也好,就如此办吧。”
“难保那一天,您以后步步高升,封妃之时,有的是机会再见呢。”樱桃笑盈盈的回道,故意打趣她。
“您昨日故意提起大郎君,是想?”石榴和樱桃在一旁伺候,石榴的双手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肩,见状便低声问了一句。
丁含璋想起昨日的窘态,难免心生退意,这个男人当真是难以捉摸的脾气,严肃与随性,仿佛是一时的错觉。
“不过是攻心为上罢了,只是我们那位仿佛不太吃这一套。”含璋捏着帕子望着案几上的酸梅子,咽了咽口水,
“还是想想今日吃什么吧。得好好补补,昨日可真累啊。”她侧躺着,轻飘飘的一句话,惹得石榴和樱桃悄悄红了脸。
可不是吗,昨日可是主子的承宠之日,可不就得累人吗。
“主子您先躺着别动,让奴婢给您好好按一按,这推拿之术,奴婢能夸口:凭着这宫中能人多少,都没人能有这般技艺。。”
樱桃一边按,一边得意洋洋的自夸,听见含璋和石榴的笑声,手上的动作又快了些。
“瞧把你给得意的。”石榴啐了她一口,又转过头看向丁含璋。
“奴婢今日去太医院领了一些药材,可以缓解酸痛,晚间再给您打一桶热水,好好泡一泡,这女子初次总是会有些不适的,过些时日就好了。”
“主子,你看这个石榴,这话说的仿佛她对此十分精通一般?”樱桃坐在一旁轻声打趣,说到后面脸上露出了促狭的神色。
石榴闻言,只见主仆二人调笑的神色,羞恼之下偏过头狠狠地瞪了某个罪魁祸首一眼:就你话多,姑娘都没张嘴呢!
“得了,你们俩随意惯了,这宫中可不能胡乱言语,隔墙有耳,互相打趣,也得有分寸,青天白日的,说这话你们也不害臊!”丁含璋此言也是在心中考虑的多了几分。
想想自踏进宫门,唯恐行差踏错,更何况在宫中步步艰难,断断不可落人口实,让人随意抓了把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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