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脸朝地倒下,此刻双臂撑着青石砖,秀挺的鼻梁之下,缓缓流出两抹殷红,眼泪混着血迹,又沾了一脸泥灰,比戏台唱戏的花脸还精彩些

她还未来得及起身诉苦,一番话全让沈清说尽,倒真成了她笨手笨脚、不懂礼数。

她下意识去看霍逸伝的反应,却见他视线悉数落在沈清身上。

眸中还透着看不明的光。

分明是被这狐媚子吸引了!她气得浑身发抖,含糊不清地对沈清骂道:“分明是你用蛇来吓我,才会如此!”

“蛇?”

沈清装得惊讶地回了一句,又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你说蛇呀?”

她边说着,边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还顺势撸起了袖子。

动作虽粗鲁,却也可看出,她身上的确没蛇。

那手背上一块通红也分外明显。

刚才救下那茶盏,难免有茶水溅到手上,沈清对这点痛还不在乎,只是瞧着有些可惜。

她嘴角不着痕迹地一扬,指了指这通红之处,又垂眸望向文雨,分外委屈地说道:“我身上哪有什么蛇。你瞧,刚才为了替你接那茶杯,这手背还被烫了一块。”

话音落下,她那只白皙的小手被另一只苍白却骨节分明的冰凉握住。

“娘子竟受伤了?”一阵关切的声音入耳,沈清下意识抬眸去看霍逸伝的神情。

恰好两人视线对上,霍逸伝却立刻撇过脑袋,对着上位的老爷说道:“爹,娘子身上确无什么蛇,兴许只是表妹看错了。”

沈清蹙起眉头,这霍逸伝确实在为她说话,可她依旧觉得怪异,霍逸伝的眼中,并无关切。

不待她细想,身旁又传来一声闷响。

李梅珍见不下沈清这副嚣张的模样,加上霍逸伝一唱一和,是不把她这二娘放眼里吗?

她一拍桌子站起,指着沈清高声愤然道:“你!苏茉卿!刚才分明是你害得文雨跌倒在地,文雨手脚利落,怎可能是她的问题,如今竟还敢恶人先告状?”

沈清闻言,也不答话,只抬眸看着身侧的霍逸伝,神情分外认真。

“夫君,你是霍家嫡长子,我既与你成了亲,是不是比个妾室要强些?”

沈清依旧用那纯真的语气问道。

厅内众人听了也不由一惊。

他们自然未忘记霍逸伝的身份,可这些年,不说老爷生了扶二夫人为正室的意思,霍逸伝也刻意降低自己在府中的存在感。

若非沈清今日提醒,他们还真得忘了霍逸伝嫡长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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