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原芳冰往沙发上一坐,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冷着脸质问道:“文翰,今天我看到你在媒体发的声明了,你什么时候把战腾给找回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盛文翰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她们娘几个,就直接说了:“是他回来找我的,我看他在外面也漂泊了好多年了,该回来了,就准备让他回归盛家,并给他一个公司管理。”说道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继续说,“毕竟,他和飞也是我的儿子,飞已经死了,我不想再失去他。”

他一这样说,原芳冰反而不干了,她的声音也抬高了许多:“你的儿子?他还知道他是你的儿子?离家出走那么多年,现在突然回来肯定是给他妈报仇的。你简直是给我们领回来一个祸事精。”

“不会的,只要我好好待他,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虽然这么说,可是他的心里依然没有什么底气。

“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忘了他当年出走时说的话了吗?说要灭了我们盛家,你都忘了?”原芳冰指着他的鼻子高声质问道。

当年他说的话?

盛文翰忽然想起了十年前战腾离家出走的那一天。

那是一个下着暴雨的雨夜。

16岁的战腾跪在盛文翰夫妇和三个弟弟的面前,只因他再一次骑机车的时候被弟弟们告发,被罚跪在客厅里。

这时候,盛文翰指着跪在地上的战腾,厉声呵斥道:“你这孩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说过多少次我们家里不能骑机车,你怎么一次又一次犯这个错?”

战腾跪在地上反驳道:“我就喜欢骑机车这一个爱好,而且我已经在家外面骑了,为什么你们就是不允许?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

这时候原芳冰也在旁边帮腔训斥:“上一次你骑机车差一点就撞着浩泽,说你还不福气?我看你不是爱好,而是故意想要害死我的儿子。”说到这里,她的眼珠子转了一转,忽然说道,“我看啊,飞儿就是被你给害死的吧。”

“我没有,我没有害他,我怎么可能害他?”这时,战腾忽然浑身颤抖起来,他再一次想起了战飞跳楼时那浑身是血的样子,显得异常紧张。

“你就别狡辩了,你这小子恶毒的很。说起来你和战飞这两个来历不明的杂种,本就不该待在盛家,不过他还算乖巧,死了也是可惜,你咋不替他死呢?你要是死了,就不会祸害盛家了。”原芳冰说出的话语极尽恶毒。

“芳冰,住嘴,他虽然不是你生的,可也别说这么恶毒的话!”盛文翰眉头微微一皱,对着她大声呵斥道。

原芳冰看到他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赶紧也住了嘴。

“既然你屡次犯我家法,理应受到我盛家的惩罚,来人啊,上家法!”

盛文翰话音刚落,便看到下人点了点头,便走去后堂屋里取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出来,然后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条有些发旧的藤鞭,看起来已经有一定的历史了。

他拿起藤鞭,一双眼冷冷地看向战腾,犹豫了半晌,才说:“今天,我就替盛家的列祖列宗教训你这个不听话的子孙。”

说着,便挥舞起手中的藤鞭,对着他的身体就使劲地甩了下去,足足打了有好几分钟,直打地他皮开肉绽。

可战腾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个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他咬着嘴唇,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同时那双漆黑的眼睛,迸发出一股浓重深沉地恨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战腾忽然艰难地站起身来,忍着身上的剧痛,目光凄厉地盯着他,随即冷笑了一声:“你就是打死我也改不了我骑机车的信心。从今以后,我不再是这盛家的人,不过也请你记住,我有一天还会回来,我会回来夺取你盛家企业,并且一点一点地灭了你盛家!你等着吧,当我再次回来,就是你盛家毁灭之时!”

说罢这些狠话,他便转过身,踉踉跄跄地,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腾!你给我回来,战腾!”盛文翰楞了片刻,忽然开口叫他。

只是,战腾就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似的,不顾一切地兀自就向外面走去,甚至对这里不再有一丝留恋!

思绪回到现实的时候,盛文翰默默地低下了头,哀声叹了口气。

若不是当初他一心扑在事业上,对他很少关心,而夫人原芳冰又严重的偏袒着自己生的三个儿子,又因为骑机车的事情把他逼的太狠,又怎么会把他逼的离家出走!

“都是我对不起他!”他摇头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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