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铭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中忍不住偷笑了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能出来,以后就会赚钱。
黑衣人把阮承铭带到了一处很偏僻的小村子里,村子里几乎是荒废了,他们走了很久都没看到几户人间亮着灯。
黑衣人似乎对这个地方十分的熟悉,他们把阮承铭带到一户农户家,那户人家看到阮承铭都是一幅十分惊奇的模样,几个小孩子躲在自己母亲身后瞪大眼睛看着阮承铭的脸。
阮承铭看到黑衣人给了农户家男人一点钱,又指了指阮承铭的方向,男人笑着点了点头,一副很恭敬的样子。
黑衣人扫了一眼阮承铭,没说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阮承铭慌了上前一步拦住了黑衣人的去路,“你们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他紧紧的扯着黑衣人的衣袖。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你擅自作主,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说完他把自己的衣袖从阮承铭的手中扯了出来,“等着吧,会有人安排你跑路的。“
说完黑衣人转身就走,留在阮承铭和农户一家大小互相瞪着眼。
农户的男人走到阮承铭的面前,他指了指阮承铭身上的衣服,“这位老板,快点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吧。”
阮承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他当初被捕时穿的衣服,在这种地方穿这种衣服确实很扎眼,他点了点头,换上了农户为他准备的衣服。
阮承铭嫌弃的看着那身衣服,衣服旧的都打着补丁,洗了太多了次了,衣服已经洗到脱色,泛着淡淡的黄色。
阮承铭皱了下眉头,用手指捏起那身衣服,“没有别的吗?”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老板,这衣服是我们家里最好的衣服了,旧是旧了点,但是干净的很,我婆娘刚洗的,你别嫌弃。”
农户家的女人听到自己家的男人说自己,她也跟着笑了起来,指了指衣服,“老板别嫌弃,都是干净的,我洗了好几次呢。”
阮承铭只能硬着头皮,把衣服换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总觉得衣服有一股味道,刺的他的鼻子很难受,他却不能说什么,只能穿着衣服老实的坐在小板凳上,和农户家的小孩子一同看着电视。
电视是最老旧的电视机,只能固定的收到几个台子,可是这也不能小孩子们看电视的热情,他们正在看新闻,指着电视里的人叽叽咋咋的说着什么。
看到阮承铭坐在自己的旁边,他们立刻就不敢说话,一个个乖的像小兔子一样。
阮承铭看到新闻正在报道今天黑衣人劫车的事情,他现在真的成了本市的名人了,新闻上所有的报道都是关于他的,新闻二十四小时的轮播着,他一夜之间成了通缉犯。
阮承铭小心的扫了一眼农户家的男人和女人,两个人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似乎并没有把他的到来当一回事,他们可能早就知道了阮承铭的身份,可能他们家就是做这行。
阮承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又继续的看着新闻里的内容,新闻上又插拨了一条新闻。
新闻上突然出现一位主持人,她对面屏幕说道,“阮氏集团总裁阮承铭因涉嫌到贩毒,现在本市,对整个阮氏集团进行封查,现在宣布如下的处理结果,阮氏集团正式被查封,其名下所有的业务也将被冻结,阮氏集团总裁阮承铭正式解决总裁一职。”
然后主持人抬起头看向屏幕,“正式宣布阮氏正式破产。”
阮承铭猛的一下子就坐凳子上弹了起来,他看向电视机激动的说道,“什么叫阮氏宣布破产,没有我的同意,谁允许阮氏破产的。”
他的吼叫声,把正跟他同坐在凳子上看电视的小朋友吓的差点从椅子上翻了下去。
阮承铭根本就没有再次听到电视机里说着是什么,他整个人不停的在原地绕着圈,他的阮氏破产了,他的阮氏不在了,那他还留下来有什么用。
他双眼都放着光,好像要把电视机给看穿了。
阮承铭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让阮氏破产,不能让他这么多来的心血付之东流。
阮承铭站了起来,往外面就冲了出去,等农户家的男人和女人端着饭菜走出来的时候,阮承铭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们惊呆的在房前房后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那个男人。
……
阮阮是在电视上知道阮氏破产,知道阮承铭被捕的,她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呆住了,一时间五味杂沉全都浮在心头,她想到自己小时候母亲和自己父亲还恩爱的时候。
阮承铭曾经也把她抱在自己的肩膀上,扛在自己的肩头,阮阮感觉到曾经阮承铭也有一段时间是爱过自己的。
可是如今什么都变了,阮阮一想到这里,心里就难受的很,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下落着。路斯容打开门看到的就是阮阮坐在沙发上,一个人默默的落着泪,他心中一痛,几步走到阮阮的面前,一句话也不用多说,就把阮阮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阮阮趴在路斯容的怀里,眼泪无声的就落了下来,泪水浸湿了路斯容的前襟,路斯容最见不得阮阮的眼泪了,他的一颗心被阮阮哭的七零八落的。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阮阮紧紧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阮阮的背,阮阮哭了多久,路斯容就拍了多久。
最后阮阮哭累了,从路斯容的怀里把头抬了起来,一双泪眼看着路斯容,“斯容,阮氏破产是不是你做的。”
路斯容紧抿着唇,盯着阮阮的眼睛,那双大眼睛里根本让他撒不了谎。
路斯容点了点,“对不起。”他看着阮阮的眼睛,跟她说着最诚恳的对不起,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受伤最深的人应当是阮阮。
阮阮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她抬起头看向路斯容的眼睛,那里面写满了愧疚,写满了担忧。
面对着这样的一双眼睛,阮阮怎么会再去怪罪路斯容,她咬了下唇,摇了下头,“不怪你。”
阮阮内心中十分的清楚,如果当初不是阮承铭自己要走上贩毒的那边路,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只是她有点心疼,毕竟那是她的亲生父亲。
路斯容叹了一口气,把阮阮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如果阮阮打他,骂他,他都能接受,反而是像她这样的大肚,通情理,反而让路斯容不知所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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