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误会,我可没有窥视你的日常生活。虽然后来我是又去了几次,不过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你跳崖死了。”英恪没有说的是,在她回来后,他又去了一次,但是很奇怪人才接受叶芙瑶所居住的院子,便有暗器飞来,阻了他的脚步。开始他以为是同道中人,对方也是惦记着叶家的宝贝来的,可是只要他远离叶芙瑶的院子,追着他的暗器也奇异的消失了,他当时不禁在想,也许这个神秘人会不会也是奔叶芙瑶来的?

可是试想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会需要神秘人在暗中保护她吗?

而这也让英恪越发想知道叶芙瑶是个怎么样的。

当然,他所不知道的是,这飞镖其实只是凤磷闲着无聊搞的鬼……

为什么?

因为凤磷那天心情特别的不爽,去喝花酒的事被家里三只母老虎发现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找他闹,他无心画画,于是拿奉命保护他的暗卫耍着玩。可怜暗卫是根木头,不管他怎么戏弄,好说歹说半点反应都没有。凤磷心里超级不爽,心想我正在替你家主子白打工呢,你就不能给爷笑一个?表情也没一个,还不如看块黑炭。

他心里才咆哮完,这时候英恪穿着一身夜行衣就出现了,暗卫目光就那么偏移了下,马上就转过来,盯着他手上的笔。无声的催促他赶紧画。凤磷心里的不爽顿时升级,笔一扔,说要跟他打赌。

暗卫当然是没理他了,目不斜视,充耳不闻。

凤磷就骗他说,说他主子看上叶芙瑶了,这黑衣人估计是个采花贼,要采叶芙瑶这朵花云云,身为主子的贴身暗卫,关键时刻是不是该出手时就出手,替主子除虫……不是,除害云云。

暗卫当然半信半疑了,可是凤磷又说得煞有介事,末了还加了一句“你家三爷的终生幸福可就握在你手上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把暗卫这心里给搅的,简直就是翻江倒海,立马就施展轻功,跟过去看看。

结果他奶奶的,不看则已,一看这人真的是奔叶芙瑶来的。

暗卫身为爷们,还是特别爷们的爷们,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勾当了,当即手摸向藏在腰间的暗器,连续就几个飞镖射去,好几次差点就要了采花贼的命,简直不能更舒爽了。

不过凤磷很奸诈,事后他还叮嘱这事不能在他主子那提起,因为萧子墨这人别看着面臭眼冷嘴巴严,但是一般这种人脸色绝对也薄,如果他本来对叶芙瑶有意思,被其他人这样一搅和,他会不好意思的。……凤磷死也不会承认,他是怕萧子墨知道自己玩了他的人,会找自己算帐!这种面臭眼冷嘴巴严的人,最护犊了!

能当得了暗卫,自然也不是个话多的主,心里虽说还是挺怀疑凤磷满嘴跑火车的成份,但还是随口就答应了。事后更是一个字也没跟萧子墨提起。所以这事,还真是,天知,地知,他和凤磷知道,没有第三者。

“幸好你后来没再去,否则……呵。”叶芙瑶笑得冷艳。

英恪眉峰一挑:“怎么,你还想堵我不成?”

叶芙瑶笑着道:“谁知道,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没脸没皮围着我转悠的苍蝇,也许真说不定呢。”

英恪眸底的光华绽盛,笑容越发变了味:“你这个女人真有意思,跟你这么一比,本王突然间发现其他女人都没劲透了。”他顿了顿,再次宣布。“叶芙瑶,本王要定你了。”

叶芙瑶秀眉蹙紧,真的很想再次叫他去看医生,查一查视力有没有问题。难道他没看出,自己很讨厌他吗?简直可以放弃治疗了。

她刚想敬谢不敏,一道娇厉凄惨的嗓音突然间在这静默的时分里炸响,简直有种响彻云宵的感觉。

“我不喝!我是不会喝!……”

两人源着声音的发源地望去,就见楼上宁珂蓬头垢面的从屋里冲了过来,门半掩,只能看到似乎有人在拽着她,但是却被她力大无比地推开,她和屋里的人纷纷摔在地上。

“走开!我是不会喝这个鬼东西的!滚!滚!”摔在地上的宁珂望着屋内的人,声音犀利道。

住在宁珂后面屋子的人,闻声打开窗户,但是头才冒出来一点,随即又把门关上,速度太快,而叶芙瑶又没有留心看着,因此没看清那人的长相。

英恪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回头对叶芙瑶道:“你先回去,我明天再去找你。”

叶芙瑶内心狂喊,谢绝,不用了。

可是英恪显示没空听她表露意见,匆匆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跑上楼。

宁珂看到他时,整个人激动地扑到他的怀里,捉着他的衣裳道:“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哥,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可以……”

英恪抬手狠狠抽了她一个巴掌,厉声道:“闭嘴!”

这巴掌落下时,声音又响亮又清脆,可想而知英恪下手时手劲多大,和叶芙瑶刚才那一巴掌是不能比较的。

宁珂被打得彻底懵了,愣愣地看着他,原本明亮的眼睛彼时又红又肿像极了兔子,氤氲一片。

叶芙瑶看着她脸颊迅速肿红的地方,牙齿一碜,都感觉替她疼了。

屋外的侍女从屋外出来,才扫了英恪一眼,就双腿一软,惧怕地跪下,把头压得低低的。

英恪阴鸷的声音夹带着怒火道:“把郡主带进去。”

侍女连忙答道:“是。”

声音未落,就赶紧站起来,分两边左右夹住宁珂的肩膀就把人半拖半拉的带回房间。

宁珂泪流满面,满脸的绝望。

英恪转身望向叶芙瑶的位置,发现她还没有走,惊讶道:“你先回去吧,说了会去找你,我明天就一定到。”

叶芙瑶:“……”

这种自以为是的语气啊……未免自我感觉太好了?

叶芙瑶果断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刚出来,她就看见蓝景被侍卫挡在地字楼的门口,正不停地朝里张望。

叶芙瑶赶紧加快脚步,朝她走过去。

“小姐,我刚才好像听到里面有吵闹声,你没事吧?”蓝景一见她,就紧张地追问。

叶芙瑶面色沉静道:“好得不得了,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蓝景擅察颜观色,尽管叶芙瑶掩饰得很好,她还是看出主子眸底掩饰的一丝愠色。她当即不再多嘴,静静跟在叶芙瑶的身后出来。

直到上马车时,蓝景这才小声提醒:“小姐,我们现在就回去吗?天色还早,是不是该到三爷那去一趟?昨晚你喝得很醉,他看起来挺担心你。”

叶芙瑶的心里咯噔地跳了下,心想,戴着那张面具脸,她是怎么看到萧子墨担心自己来着?

蓝景道:“小姐?”

叶芙瑶想起早上老夫人那番肺腑之言,不由得拧紧眉头,摇首道:“不去了,昨日的事已经引来不少话了,我今日要是再过去,这下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是水洗不清。”

蓝景睫毛垂低,心思翻滚一下,语气谨慎地问道:“小姐这是怕人家瞧见了,会说三道四?”

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叶芙瑶淡淡扫了她一眼,面不改色道:“不,我怕麻烦。”

“那就不是讨厌三爷了?”蓝景眸底闪过一喜,随即转身掀起车幔,“小姐,那我们回府吧。”

叶芙瑶心头哑然失笑,这到底还是萧子墨的人哪,心还是向着他。

……

专属驿馆,地字楼内。

英恪确定叶芙瑶真的走后,这才关上门窗,面露厌恶道:“你别以为你是我妹妹,我就不敢杀你,如果这次你敢坏了我的好事,就算我现在放了你,回到东盛后,你看父王饶不饶得了你。”

宁珂哭着喊道:“哥,我求你了,不要逼我进宫,不要让我喝下这碗东西,这会要了我的命。”

英恪犀利的目光如同刀片一般,狠狠剜着她:“你要是不进宫,才是真的会要了我的命。别忘了,出发之前,你是怎么跟父王保证的?”

宁珂歇斯底里道:“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宁可死,也不会进宫的。”

英恪目若寒冷道:“那可由不得你,实话告诉你,皇上已经同意让你进宫了,封你为妃的圣旨这几天就会下来了,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这次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我担保你不会有事,我也会帮着你瞒住父王,不让他知道这事。你以后,还是可以当你高贵无比的宁珂郡主,皇上身边的妃子,荣华富贵,你一样都不会少。”

“可是我要的不是这样。”宁珂跪着爬过来,拉住他的手。“哥,哥,从小你就最疼我的。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要进宫,我真的不想进宫。我后悔了,我只想”

“啪!”的一声,英恪又打了她一个耳光。

他痛心疾首道:“你怎么到现在还死不悔改?只有你进了宫,当了皇上的妃子,我们和北萧联了姻,那当今皇上才会考虑和我们一块出兵,收复苗圣国的事。我们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已经忘了?东盛地质贫瘠,根本就不适合百姓休养生息,就单是今年因为大旱而颗粒无收,活活被饿死的百姓就已经成千上万,身为郡主,你坐享寻常人家享受不到的荣华,头上又顶着无数人所尊敬的荣誉,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应该为他们做点什么吗?现在既不要你流血,也不用你流汗,只不过是让你暂时牺牲一下自己的幸福,难道你就做不到吗?”

宁珂泪如雨下,哭得声音都哑了。

她瞟了眼肚子,痛心道:“就算我进宫,皇上也不见得就会答应一块出兵,他要是同意早在你第一次旁敲侧击时就答应了,还会一直拖延到现在?”

英恪道:“我自然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所以你更应该进宫,枕边风吹多了,比什么都管用。再者,你以为我这些日子都是白待的吗?我已经找到盟友了。”

“谁?”宁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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