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滑动的轨迹像在写字,让人感觉心痒痒的。
未几,耳根子有点红的她,凑耳过去,不满地嘀咕道:“我哪有?”
他回过头,忍不住笑道,“言兄就是负心郎。”
望着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她觉得自己要陷进去了,陷入那双澄如星辰的眼眸里,忽而脑袋一阵眩晕,她感觉头疼不止。
脑海里闪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一个看不清脸的小丫头在跟她说对不起,并匆匆离开了她的眼前。
傅木槿察觉舜华不太对劲,急忙扶住了将欲跌倒在地的她。
“言兄,你怎么了?”
“我的头有点痛,傅兄,你能不能先扶我回去?”
话音刚落,傅木槿一手抱起虚弱的舜华,往搂月山庄里去。
围观的人群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小巷街头这出狗血的戏码,并未有人注意到他们俩离去。
小美人红着眼睛,扯着白十街的衣袖,娇滴滴地哭道:“相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办,孩子,孩子怎么办啊?”
白十街望着她那不断滑落脸颊的热泪,不禁有些动容,他轻轻握着她的手腕,温柔地问道:“你手臂上这个红点是什么?”
“傻瓜,这是守宫砂啊。”小美人一脸天真的说道。
闻言,在场的人都安静了。
白十街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守宫砂还在呢,孩子哪里来的啊?”
小木哑然失笑,惹来了某人的白眼。
“可是奶娘说过,一男一女睡在床上就会有娃娃的,我不管,相公必须要对本姑娘负责,对我肚子里的娃娃负责。”
小美人反手拐着白十街的手臂,挨着他的肩膀,甜甜地说道:“以后,咱们一家三口,看尽繁华盛世,观尽日出日落,你说好不好呀?”
“不好。”白十街嫌弃地推开她的手,“本少爷谢谢你昨日的好心,不忍本少爷醉倒街头,无人照料,但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太不知羞了,怎能随随便便脱光男子的衣裳,还与本少爷…大被同眠,实在是…”
他气得快说不下去了,小美人一脸委屈地解释道:
“当时,你吐得满身都是,本姑娘为了让你睡得舒服点,才脱了你的衣裳,真不识好人心。”
“那大被同眠呢?”小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客栈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只能挤挤了,第二天,本姑娘才想起,奶娘说过,男女同床,必有一子,本姑娘不忍心孩子日后没有爹,就追过来了。”
“你追来也没用,本少爷和你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若是怕,就去找个大夫瞧瞧,切勿再追来,本少爷嫌烦。”
白十街觉得自己和她有理说不通,直接转头就走。
“小相公
,你要去哪?”
小美人收起自己的纸伞,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围观的人群见无热闹可看了,便匆匆散去,萧木刚磕了几个瓜子,见周遭空无一人,觉得凉飕飕的。
“诶,老白,还有老白他媳妇,等等小木。”
*
傅木槿抱着舜华直接放在床上,为其诊脉,女侍童和小门童担心地站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舜华,面面相觑。
“客人,要请大夫吗?”小依依忍不住问道。
神色凝重的傅木槿,抬头望着女侍童,轻声道:“你能帮我打一盆热水来吗?”
小依依认真地点头,急忙迈着小短腿冲出去了,小门童也跟着一道出去了。
舜华微微抬眸,张着煞白的唇问道:“你故意支开他们,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
“言兄你…”傅木槿狐疑地开口。
“说实话,我听着呢。”
她的眼神很倔强,细汗从眉间滑落,傅木槿不忍见她难过,几度都开不了口。
“你说啊?”她轻声哀求道。
“言兄,你体内的毒压制不住了,若不能在七七四十九天内找到解药,你便会毒发身亡。”
“你不是说你能治吗?”她忍着眼泪,苦笑道。
“是能治,可是那一味药…很难在短时间内寻到。”他握紧拳头,别过脸,痛恨自己的无力。
“莫桑碧心草吗?一稻说过,它百年难得一遇来着…哈哈哈…”
躺在床上的舜华,闭上眼,肆意地苦笑。
任她斗得过姨娘,斗得过恶贼又如何。
她始终斗不过天啊。
“阎罗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眼泪不自觉地滑下脸颊,落在他的心头。
他轻抚着她的脸,温柔地抹掉她的眼泪,望着那双澄澈的眼睛,苦涩地抿了抿唇。
“言兄莫怕,不管有多难,有多远,傅某都陪你去找。”
舜华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不顾屋外雷鸣轰动,电光闪闪。
“好,得此心交,舜华何求。”
她咧着白唇笑了,泪光盈盈地望着他。
“舜华?”
“傅兄,记住,我的名字叫颜舜…”
这时,两个小小的身影推门进来,撞破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坦白。
小依依放下水盆,失落地垂着小脑袋瓜,“对不起,大哥哥,厨房的姑子不让端太热的水。”
舜华伸手温柔摸了摸她的头,道:“没关系,你们先下去吧,今天我有些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会。”
“那…好吧,明天依依再来看你。”
小依依点点头,依依不舍地望了舜华一眼,和小门童懂事地走了,傅木槿合上门,取出一套医针。
神情严肃地说:“言兄,为了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延缓毒发时间,傅某需要在你的
十二井穴下针,忍着点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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