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怒地抬头,盯着眼前这个戴着黑面具的黑衣人,心想,这场景挺熟悉啊,不会又是那混蛋王爷派人来跟踪她吧。
难道她露出了破绽?
“打劫!”
“哦,打劫啊!”舜华大松一气。
对方怔了怔,居然不怕。
“朕...我问你,你丢的是金子,银子,还是这个铜钱啊?”
“我没丢钱啊。”
“嗯?”
黑衣人拿刀的手抖了抖,舜华咽了咽。
救命啊,这年头,还有强迫别人丢钱的打劫。
她毫无骨气地大喊:“确实丢了。”
“很好,回答我的问题,你丢的是金子,银子,还是这个铜钱啊?”
舜华想了想,狐疑地回道。
“铜…钱?”
闻言,对方不满地瞪着她。
“嗯?”
“铜钱不够是吧,买命钱果然不该省的,银子?”
对方再次把大刀伸近一点,舜华有点急了。
“问题是本小爷身上没带金子啊,怎么丢给你啊?”
对方还是不满意,特别生气地重复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丢的是金子,银子,还是这个铜钱啊?”
她支支吾吾地回道:“金…子?”
“不对。”
对方语调阴冷,似乎稍有不慎,这刀便要落下来。
“难不成都是我丢的?”
娘呀,这打劫的,不会是今天只想做她生意了吧。
闻言,对方忽然收回了刀。
“很好,你通过了考验,你不是个傻子。”
“……”
舜华被气疯了,和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问半天就为这个?
你才是傻子呢,你全家都是。
可是她怂,不敢骂出声来。
更让人傻眼的是,那打劫的,居然在她手里塞了一锭金,一锭银,还有一枚铜钱。
明华国打劫还倒贴钱的吗?有这等好事?
忽而,眼睛被一束银光闪了闪,三枚银针打中黑衣人的大刀,那把大刀居然崩开了,刀尖直插地面。
舜华望着那把崩开的大刀,更害怕了,若是被那锯齿划一下,一定当场毁容。
天边落下一个白衣公子,冲着黑衣公子喊道:“放开她!”
舜华错愕地望着一左一右,一黑一白的两个戴面具的男子。
今天是什么日子?
出来打劫的都被她赶上了?
“本殿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管!”
黑衣公子冲了过来,白衣公子弯腰往后仰,以一指支撑身体,躲过了对方的大刀,继而一个转身,以臂挡住对方踢来的一脚。
蹲在地上的舜华看呆了,本以为两个人使得都是花拳绣腿,怎知一招一式都见尽功架,拳拳有劲,身姿灵活,招式五花门,看得她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两个人打得难分
难解,不分胜负。
忽而,黑衣公子停了下来。
“还打什么?她走了。”
白衣公子错愕地朝着人群望去,四下都不见她的踪影,正要追过去,黑衣公子叫住了他。
“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幽月族的武功?”
白衣公子怔了怔,冷冷地说道。
“不关你的事。”
白衣公子在屋顶看了许久,仍然不见她的身影,眼下正着急。
他轻身落地,穿过热闹繁华的大街,嬉闹的人群,略过无数个灯笼,忽而,在一个灯谜摊前,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老板,是不是猜中了灯谜,这个小灯笼就是我的了?”
“当然,客官可有相中的啊?”
灯谜老板等了大半天,仍未有人猜中灯谜,正纳闷是不是谜面出得太迂回,所以才没人能猜到呢。
“不如,试试这个?”老板卖力地推荐道:“有女同车,颜如舜华,打一朵花的名字。”
这不是诗经里面的诗句吗?
舜华忍住偷笑的嘴角,这个灯笼简直就是送的。
“木槿花,因为舜华就是木槿花的意思。”
老板怔了怔,没想到对方一答就中,连声叫好,“好,公子文思敏捷,还要再猜一个吗?”
舜华开心接过老板递来的红龙灯笼,乐呵呵地点头,等着老板再问一个。
“静女,谜面是定情之物。”
灯谜老板举起一个兔子灯笼,此时摊前围满了人。
“我知道!”一位路过的书生举手了,抢着答道:“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是红管草!”
灯谜老板皱了皱眉,这个答案和他的谜底有些出入啊,要不要就这样把灯笼送给他算了?
思量片刻,灯谜老板望向舜华,“客官,可另有答案?”
“有。”舜华开心地点头,“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谜底是一株荑草。”
“没错,就是荑草。”灯谜老板很是高兴,正要把兔子灯笼奖给舜华,书生不服了。
“不可能,老板,你有没有弄错啊,定情物分明是红管草,诗中女子曾赠男子红管草,其色泽艳丽,如女子容颜一般美好,令其爱不释手,定情之物又怎么可能不是红管草?”
舜华接过兔子灯笼,笑道,“那公子就不懂了吧,荑草虽普通,但诗中男子知道,那是女子拔山涉野采来的,念及这背后的心意,自然更珍而重之,不然又怎么会觉得其‘洵美且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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