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家从上到下 能被称呼为老太爷的只有一位,就是那位辅佐了两位皇帝的丁相爷。
原本丁家只是一个地方上不入流的三流小家族,但丁老太爷便是个不同寻常的人,从寒门中脱颖而出受到了帝王重用 历经辅佐了两朝 位高权重并且十分受士子们爱戴 丁家自然也就因为他一人得道而鸡犬升天了,这些旁系血脉就是那些凑过来的鸡犬,当年老太爷念着自己的同胞情谊才对他们颇为照顾 让他们也同享富贵。
“丁老太爷他就是个老顽固嘛……”
“他才不是固执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功课没做好没少被老太爷打骂 哼哼,老太爷要是活到现在 还不得被长房那个独苗给气死啊 我说的对不对啊?诸位。”
“是啊 老太爷当初执意要把族长的位置传给丁秦 估计也没有料到他们长房将来生的儿子这么没有出息吧 这丁秦都失踪这么多天了 也没见丁墨白有什么作为 这还怎么带领我们丁家啊?”
几个人开始对老太爷的话题聊得火热 丁晋一开始也没怎么插话,等到他们聊得起来了的时候便才开口说了话。
“老太爷素来偏爱我兄长丁秦,不过就因为他是唯一的嫡子而我是庶出,不管我做出什么努力都不如丁秦。”丁晋有些不甘心地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丁秦的母亲乃是府中的正妻 丁晋的母亲则是其父最喜爱的妾室,说是妾室,却受尽了宠爱 连带着丁晋这个小儿子,她们母子二人在府中的风头常常要盖过正妻母子,若非是老太爷夫妻的威压,恐怕丁秦的母亲正妻之位也会被妾室夺去,而丁太爷也一直想要将自己的族长之位传给最喜爱的二儿子。
好在,老太爷的遗嘱中只要长房有子就必须由长房继承,而当时丁墨白的诞生刚好解决了这个燃眉之急,没有让族长之位旁落,可自此之后,二房和长房之间就势同水火般,丁墨白刚生出来的时候表现极为聪颖,没少被二房使绊子,有几次都差点就出事,这才有了后来假扮纨绔的事情。
“可怜我家老三晋安,从小就聪慧,人情才华也出众,可惜就是因为生在我这二房中啊,不得志啊……”丁晋道。
这时一个人往前站了一步说道:“二爷莫要消沉,时局动荡,我们还需要你出面来主持大局呢!”
此人名为丁长德,在丁家中也算是能说得上话的旁系之一,个人的能力也可圈可点,在丁家里也有一些影响力,不同于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们,他一向是二房忠实的追随者。
“我来主持?可话事权在长房那里,二房也不好插手府中事物啊……”丁晋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
“长房大爷已经失踪了,长房的少爷丁墨白又是个阿斗,如今府中事物全都是由丁墨白娶的媳妇来把持着,一个弱女子掌握着我们丁家的大部分事物……二爷,大爷不在,现在丁府里您就是主心骨,您怎么能任由他们胡闹?”丁长德的话语铿锵有力地砸入了在场的丁府人心中。
“你是说那个年前嫁进长房的苏家千金吗?我许久未过问府中事情,难不成现在丁家是在让苏念衾管理吗?”丁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还在说道“苏家”二字的时候故意加重的语气。
“二爷,咱丁府还是得你来掌管啊!”丁长德继续煽风点火。
“这怎么行,长房才是族长,如果我现在出面,别人还以为我是故意和长房争抢丁家啊……”丁晋举起手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这时人群中的其中一个人皱了皱眉说道:“长房那个苏念衾我听过,据说她嫁进来之前就帮她父亲管理商行,能力好像还可以吧……”
丁长德听到此人在为苏念衾说话,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人的脸色瞬间变了一下,随即又怯懦地低下了头。
紧接着听到丁长德大言不惭地说道:“她能力再不错,也是个女人,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况且她只是个嫁进来的外姓媳妇,谁知道她会不会胳膊肘拐到自家去,她现在管账,想要把丁家的钱都拿到她们苏家去怎么办?现在咱们丁家最要紧的就是得二爷出面,控制好局势,才能保证咱们丁家能长稳地走下去。”
“是啊是啊,现在二爷是丁家最合适的掌权人了,还请二爷不要再推辞了。”
“请二爷出面,接管丁家!”
“请二爷出面,接管丁家!”
“请二爷……”
一时间屋中的人都慷慨陈词,一致要求丁晋能出面稳定局势,丁晋已然觉得自己成了丁府人心所向的新族长。
“既然诸位兄弟如此恳求……我也不好再拒绝了,为了丁家,我也义不容辞啊!”丁晋还是那副十分为难不情愿地表情,但其实内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还是二爷仁义。”
“二爷仁义,能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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