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什么可怕的?火又不是咱们纵的,荀霖自己人手下办事不力,监牢才会走水。荀霖此举,不过是拖延时间,想着怎么将这口锅扣在别人身上而已。”萧弈手中逗着笼里的鹦鹉,拿了一柄精小的勺子,舀了些许吃食喂给那鸟儿,继续道:“荀霖执掌螽政司多年,父皇若想监视百官,便离不了荀霖,根本不会斩了他。荀霖一方面想祸水东引,一方面也想借此摸清朝中众皇子,好日后为夺嫡站队。而父皇,则是想借荀霖之手,加剧诸皇子的矛盾,好选出最优秀的继承人。这两人一拍即合,心照不宣,大殿上的一切,不过是做给众人看的一场戏而已。”

“真是两只老狐狸。”陵卿未曾想这背后有这么多弯弯肠子,暗骂一声。

“不过……”萧弈抬头,轻笑,转头看着陵卿,“我倒是更好奇淑妃的事。”

“淑妃?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听宫里人说,淑妃与侍卫私通,才被圣上处死的。”

萧弈轻笑,摇摇头,“我虽久不在宫中,却也听说淑妃平日里也是颇得圣宠。她虽性子张扬,却也是出身名门,她看重家族荣光,是万万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那……又怎么能排除她难耐寂寞,兵行险招呢?”

萧弈还是摇头,“听宫里人的描述,淑妃和那侍卫倒像是被人下药,才会这么不顾及,动静大得惹人发觉,直至父皇来了,二人还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若真是后妃难耐深宫,也不会这么大胆。我倒是好奇,淑妃无子,其父在朝中也不算身居要职,那人又为何除掉淑妃?”

“你是觉得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

萧弈“呵”地笑了出来,道:“有意思。”

那鹦鹉听到萧弈这话,重复道:“有意思,有意思……”萧弈挑眉,起身,最后喂了鹦鹉一口鸟食,道:“太过多嘴的东西,留着也是无用。”

这一次,鹦鹉再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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