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美人独自坐在院子里,空寂的四周让她生出一种孤独的感觉来,她紧了紧衣服,喊了一声景譞的名字。

没有听到景譞的回答,却听到厨房里有锅碗碰撞的声响。

她往厨房里瞅了一眼,看见景譞正在煮着什么东西,神情认真又严肃,像个老头似的。过了一会煮好了,他笨拙地拿着笊篱往上捞,这大少爷从不干活,被锅沿烫了好几回。

没过一会,景譞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饺递到她面前,饺子白乎乎胖嘟嘟地浮在碗里,余美人有些愣神,抬头看着他。他脸上略有些不自然:“吃吧,下午就做好的,我亲手包的。”

他算是得了余美人的真传,现在包的有模有样,和余美人包的不相上下。

“他把你忘了,以后我会记得的。”他说。

余美人盯着那晚汤水饺,碗里的热气袅袅地升腾着,打在她脸上,氤氲着她脸上的神情。她笑了笑,对景譞伸出手,一双眼睛如水洗一般的清亮,景譞把筷子递给她。

她吃的很慢,一共十个饺子,她却吃了很久。

景譞坐在一边,把炭火堆捅几下,让烧尽了的炭掉到下边去。

夜渐深,守岁的人大都也熬不住回去睡了。空寂的天幕里又开始下小雪,像无数轻薄的羽毛,飞飞扬扬。

“回屋去吗?又下雪,别着凉了。”景譞说。

余美人点点头,景譞扶她进去,躺在床里,细心地为她上药,虽然小腹是隐私之处,他却眼观鼻鼻观心,半点也不往别处瞥。

余美人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说:“其实,今天是我的生辰。”

景譞知道,两家成亲递八字的时候她的生辰可不是大年。

“我爹说,我生在大年初一,是一年初起,万物新长的时候,所以我这一生应该平平安安,幸福喜乐。所以我们每回过年,我爹都说要好好过个年,这样不管有什么苦痛,熬过了除夕,大年初一就是新的开始。”余美人说。

为她换好药,重新裹上干净的白布。景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愿意与我重新来过吗?不因父命成亲,不因不甘休妻,不因他人分离,只因我……”喜欢你三个字,到了嘴边,他忽地生出一点讶异,心跳骤然加紧。

这便是喜欢了么?与对任何女子都不一样,这种感觉饶是他学富五车,尚且想不出能够形容的词句。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的亮,桌上摇曳的烛火都不如她的眼眸亮。她轻轻啊了一声,露出一点点惊讶,似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见他还在专注地盯着自己等着回答,余美人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后面那句话,他不必说,她也能从他专注期待的神情上看的出来,可她该如何回答呢?

为了能让她成为景家少爷的心上人,他们教过她无数引诱他的手段,可怎么从没有一句话告诉她,这样的情形还如何作答?

“我……”余美人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了,咬着嘴唇细想该如何回答。

然而还未及细想,面前忽地沉下一片阴影,目标明确地吻上她的嘴唇,轻轻舔舐一下被她咬肿的嘴唇。冰冰凉凉,柔软亲昵。

余美人一下摈住呼吸,眼珠子不知所措地乱转。热搜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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