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蛰,听到这三个字,余美人听见自己轻轻地吸了口气,连忙低下头,掩饰自己吃惊的神情。
他怎么会来这儿?莫非也是循着景家来的?可看他的模样,好像并不认识景譞,也不像是知道这是景家祖屋的模样。
陆惊蛰把她的反应收在眼底,轻描淡写地问:“夫人祖籍是哪里人?我见夫人有几分面熟。”
余美人握着筷子的手一紧,随即松开,她用手托了托腮,一副害羞的模样:“我一个乡下姑娘,哪有机会见到公子您这样的人物。我家祖上十八辈都是西陵人,不过是在另外一个山沟沟里的小乡村里,说出来还怕公子笑话。”
陆惊蛰的眼珠在余美人的脸上划过,不置可否。
陆……景譞的眉头挑了挑,
陆这个姓说罕见也并不罕见,说不罕见,却也不一般,他们祁国的皇姓不就是陆吗?
“看陆兄的衣着谈吐不俗,不像是附近村子的住户,不知道陆兄来这偏僻山村有何贵干?”景譞为陆惊蛰倒了一小杯酒,敬他。
八宝已经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碗米饭,正在努力夹薄饼,嘴里得了空,插嘴道:“我们是来找宝……”藏字才发了一个音便被陆惊蛰的轻声咳嗽止住了,八宝自知失言,不敢再说话,闷声吃饼。
旁人不知有没有听清,可坐在八宝身边的小鹿却听的清楚。
“啪嗒”一声脆响,在他一愣神的功夫,筷子掉到了地上去。
所有人的眼睛一下子集中到了他身上,他的脸变得通红,低下头,双手缩在桌子底下无意识地揉搓着衣角,神情窘迫,浑身微微颤抖。
景老夫人以为他是因为陌生人太多感到紧张,便摸摸他的头:“没事没事,换一双就好了,阿兰,再去给小鹿拿双筷子。”
好在他只是个小孩子,大家都未在意,阿兰为他换了干净筷子,他抓起筷子便吃,大家便转回到了方才的话题上。
“我们是来看望家父的一位故友,二位老人家多年未见,家父身体不便,不能出门,我们代他老人家前来。没想到这位世叔已然过世,这边要回去向家父禀报了。”陆惊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说谎。
景譞和陆惊蛰两人都是上天赏的容貌,一个如刀锋般锋芒毕露,一个如润玉般敛藏光芒。两人坐在一起,便如两幅截然不同风格的美男图,十分养眼。
再攀谈几句,两人均是谈吐不俗,便生得惜惜相惺之感。
陆惊蛰举杯:“是我粗心了,兄台收留我们吃饭,却还未问过兄台姓名。”
景譞勾了勾嘴唇,也举起酒杯与陆惊蛰碰杯,眼睛却死死盯着陆惊蛰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缓缓说:“我姓景。”
果然,陆惊蛰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神情略略复杂起来。
景可不算是大姓,西陵又有几个景家?景家又有几个人能有眼前这男子的气度?
心思电转之间,彼此已经对对方的身份有了些猜测,只是面上都不表现。两人相视一笑,饮尽杯中酒。
在见过八宝之前,余美人不知道世上为何会有饭桶一词,但是在见过八宝之后,真是大开眼界。这八宝简直是名副其实的饭桶,一个人吃了三个人的饭,吃起来就像个三年没吃过饭的难民一样,除了他,这一桌人谁都没吃饱。第一01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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