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有些苍白，他抬起手，想要帮她擦去唇上的口红，还没来得及碰到，顾华摇就醒了。
他的动作也停住了。
顾华摇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在医院，也知道是他把自己从水里抱了出来。
他知道她不会游泳。
“阿摇，你感觉怎么样？”
乔东阳按了床头上的护士铃，护士和医生一起过来了，给顾华摇做了常规检查，医生说已无大碍，乔东阳才完全放下心来。
乔东阳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等医生和护士走开后，他才重新回到床边。
他看着顾华摇，顾华摇也看着他，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不得已，顾华摇先开口了，“这次谢谢你了。”
这说重了，就是救命之恩，顾华摇觉得自己欠下的这个人情有点大了。
乔东阳没说什么客套话，“你饿了吗，我让何西去买了粥，补充一下体力。”
顾华摇真的有些饿了，也没跟他客套。
“摇摇，你好些了吗？”鲁方就出去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在门口就听到了顾华摇的声音，急忙进来看看。
顾华摇看到鲁方，有些惊讶，“鲁爷爷，你怎么来了？”
“哎呀摇摇，你可算醒了，可把爷爷吓坏了。”
鲁方来了之后，拉着顾华摇的手不肯松开，“爷爷刚好去给东阳送饭啊，本来还带了你的那份，不过你现在最好吃点好消化的，何助理已经去买粥了，你好好休息啊！”
鲁方着实是个操心的性子，乔东阳是个闷葫芦，平日里也不怎么跟他说话，也是憋得慌了。
这会儿遇到顾华摇，真真是把所有的话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顾华摇只能呵呵笑着，对于鲁方的关心，她也插不上什么话。
何西正好这个时候回来，买了锦城最有名的水云轩的老火粥，吊足了顾华摇的胃口。
鲁方虽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但行动还利落，身子骨也硬朗，粥一来，他就忙乎着安排，拆包装、分食、摆床上桌，样样操心。
连何西都插不上手了。
乔东阳跟鲁方生活过一段时间，知道他的性子，也安安静静站在边上看他安排。
顾华摇在三人的监视下舀起一勺粥，却愣是喝不下。
“摇摇，怎么不喝？”鲁方困惑道。
顾华摇顿了顿，“爷爷，你还没吃的吧？要不一起？”
被他们三个人盯着，吃得下去才怪
鲁方笑着摆手，“爷爷去片场之前就吃过了，你现在需要营养，多吃一些，没关系的，你看你都这么瘦了，也别听经纪人什么保持身材的鬼话，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呃”好巧不巧，经常说鬼话的某蒋姓经纪人去办住院手续回来了，鲁方说的话全听了进去。
看蒋倩倩的脸色，顾华摇也知道她听到了，急忙招呼她，“倩倩，来，这里有很多粥，跟我一起吃吧。”
蒋倩倩看在说话的人是鲁方，也没计较，拿着顾华摇的身份证、住院单和七七八八的细则来到她面前。
顾华摇看她拿一堆单子，问了句，“你拿这些是什么？”
“住院的单子。”
“我这都准备出院了。”顾华摇说道。
“华摇，”乔东阳终于说话了，“你今晚先暂且在这里住着。”
“为什么？”顾华摇不解，“医生都说没什么大碍了。”
乔东阳默默使了个眼色给蒋倩倩，蒋倩倩立马心领神会，拉着顾华摇的病号服说，“哎呀华摇，你这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借口，多住一晚也是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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