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以赈灾为拒不愿与大漠公主相见,恒帝以为他是因陆婉婷与陆家被流放之事耿耿于怀,不免觉得他不为国考虑,有几分心寒
倒是翊淮“受命”尽尽地主之谊,时常带着公主狩猎,不亦乐乎,她既然还未与翊坤成婚,那便不算夫妻,同游同乐又有何不可?
只因干旱已久,也很少有人会去打猎,于是今日翊淮与阿伊公主在工亲卫早早便出了城,说是寻些野味给王帝
直至午间,左右一众宫女侍卫跟着两人归来,手中或多或少都带着些牛蛙,野兔,或是鸽子
御膳司吹起烟火,将这些野味烹制出来,恒帝也早就叫了几名朝中的亲信进宫尝鲜
鹿环公又是最后才入席的那个,一眼却望见东苍琅的大夫人余氏就坐在自己旁边,也难怪了,毕竟是一品夫人,都能与自己平起平坐,只是若细究起来,她鹿环公可比东苍琅高一截
她无视余氏的请安,直直坐在椅子上,表情厌恶,但余氏始终比她年龄大,经历过的白眼也比她多,不愿于小事上纠缠太久
宫女跪在东苍琅面前,用银筷夹起一只牛蛙腿,拨开时,那肉鲜香异常,闻到之人都连连称赞
恒帝问付公公道,“怎么不见班詺他一家?”
“禀王上,先前户长史回报,说夫人青棠身子不适,不便前来,且百姓还在乱着粮食,与穿庭府的去派发了”
他点点头,“还是时刻想着百姓,过久是得好好赏赐穿庭府的”
鹿环公听了不屑道,“哥哥,穿庭府里的东西都跟哥哥手里的一样金贵,你就何时也赐青棠个一品夫人,她也不用遭罪”
贺后虽不知情,但生怕鹿环公说得太过,被护国府的察觉对青棠不利,于是婉言圆场,“青棠姑娘哪是个喜欢头衔的主?生得这样自由便是最幸福的了”
“王嫂说话中肯”,鹿环公点头道
在座也都懂得,如今贺后早已是要成王后的人了,就连鹿环公都恭敬叫她一声“王嫂”,可想而知,她如今的地位
东苍琅吃了一口野味,也连连夸赞着翊淮与阿伊公主两人
对余氏道,“爱妻,我知你平日不爱吃牛蛙一类,乳鸽大可尝尝”
余氏知他这一句爱妻只是说与外人听,但也借助此话,默默讽刺了鹿环公一句,“有什么头衔都是假的,能得一人独独的爱宠才是真正幸福”
鹿环公小声对她道,“这个宠真不真实,也只有某人心里清楚”
两人低头耳语,实则战争一触即发,东苍琅则在一旁看戏
“左公,东苍琅想要的不过只是想驯服一匹野马而已”,余氏压低声音凑过去道
她似乎是在用自己的经验规劝面前这个如魔鬼般的女子,但她不懂,规劝这种东西,只有鹿环公规劝别人
“夫人既然如此清楚,那不如也做一匹他得不到的野马,他得不到你,你就可以得到他”
余氏心头一惊,在脑中想过所有鹿环公尴尬或是惊讶的样子,唯独缺了这个
鹿环公向来自信,轻轻一句话怎会让她思虑一番?她侧身时故意露出脖颈上一点痕迹,那是所有贞操女子所不能露的,露出来便是污秽
可这一次偏让余氏耿耿于怀,守了半辈子的东西,竟然抵不过一个下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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