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顾言一顿收拾下来，林思不敢再作乱，乖乖被揪着走。
“我饿了。”
“我要吃豆腐脑。”
她指了指不远处一堆老夫妻的小摊子，拽着一手捏着小泥人儿和糖人的人顾言过去。
“两位小相公，两位吃什么口儿的，我家这豆腐脑儿有咸辣口儿和甜口儿的。”
老太太佝偻着背笑眯眯看着跟顾言做鬼脸的林思。
年轻真好，想当年，她跟他家老东西也是这样，喜欢打打闹闹。
“一碗咸辣口一碗甜口，甜口那碗多加点糖水和红豆。”
顾言看了眼跺脚等待吃食的林思，这姑娘两只手无聊的在桌子上扣，嘴里哼着不知名歌儿。
手上的小泥人儿有几分她的气韵在里面，那捏泥人儿的男人倒是个手巧的。
他偏爱吃甜这点，没想到她好生给记住了。
这种被她时刻注意的感觉让顾言心口一暖，灼灼目光透过纱，往身边人脸上扫去，让她想不发现都难。
“我妆花了？”
“很好看，万般星辰不及你分毫。”
顾言难得嘴甜，让林思高兴许多，对他笑的灿烂，这笑容将他心撞击的更加厉害。
“不许对别人这般笑。”
他将林思脸捏过一点，语气之中是自己都没察觉的醋意。
林思嘴上笑嘻嘻，心里妈卖劈。“是是是，只对你笑，行不行，顾大爷？”
林思这番话让顾言又忍不住掐了一把她脸蛋，压着嗓子在她耳边话语。“你还真是让我越来越欢喜。”
林思忍不住红了脸，眼神飘忽起来。
不得不说顾言这混球，声音真是该死的好听。
“来喽，甜口儿的和咸辣口儿的，甜口儿的多放红豆。”
林思挖了一勺子自己的豆腐脑，帮顾言把纱掀开。“吃吃我的。”
她的盛情邀约让顾言说不出拒绝的话，接过那只沾了一点点辣椒的豆腐脑。
她也记得自己吃不了太辣这点，特地往辣椒少的地方挖。
顾言有些小感动，吃东西的速度刻意放缓，生出别样意味。
只是林思一门心思扑在他那碗上，没有察觉到顾言的动作。
“你的也好好吃！”
甜甜凉凉的红豆配上软嫩的豆腐脑，这交融的冲击在口腔中翻滚着往胃里一路滑行。
林思吃的两腮鼓鼓，可爱的直戳顾言心窝。
他捏着手帕把她唇边的食物渣渣给擦去，语气是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和无奈。“这么大个人了，吃个东西都能糊嘴上，离了我，你怎么办？”
林思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
这混蛋，说的好像她是个四体不勤，脑子塞糠的家伙似的。
吃完了豆腐脑，林思把写了自己和顾言姓氏的糖画吃掉，休息一下，这才跟着顾言往京城最大的成衣店鸢鸾阁去。
这店分三层，第一层针对稍稍有点钱财的商贾之家，二层是富商与官员家属，第三层便是最上间，属顾言这般权臣家中女眷来处。
每一层都对应有一半地方用来做首饰定制和制鞋。
便是女子的内里衣服，也有专门定制。
为了确保能给客人最好的服务，每一层还会相应配有一个大掌柜和两个副掌柜和婢女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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