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同小可,大人,依下官之见,须上报端王殿下,一同商议。”
戴升看向杨清。
若那纹身属实,这事儿可就严重了。
燕州城内居然混进了北凉的暗桩,而且一混还这么多年……
戴升只感觉他的脖子上一片凉嗖嗖的。
“不必如此麻烦,本王已经来了。”
正说话间,便听得门外一阵响动,楚逸风大步走了进来。
“微臣有罪,竟任由歹人在我燕州肆意横行而不自知。”
戴升对着楚逸风跪了下去,额头触地不止。
虽然纹身一事,尚未得到证实,但是那邓师爷来历不明且是顶着别人的那张脸在戴升周围生活了这么些年而未曾让人察觉,这已经是戴升的失职。
楚逸风冷哼了一声:“你的确有罪,而且还是大罪!不过,此时本王暂且没有闲情来处置你,还不前面带路?”
戴升七手八脚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地侧着身子一路带着楚逸风他们去了大牢。
……
燕州府大牢
那邓师爷如今被五花大绑于一个大木架上,上身的衣物已被悉数扒光,露出了后腰部一处极为不显的印记。
“本王听闻,这北凉人自出生之日起,男孩会在其腰后部纹身,女孩则是在肩膀处。”
楚逸风看了看邓师爷后腰处的那处印记,点了点头:“看来,传言不假。”
随后,他再度看向那邓师爷:“如此大费周章地潜伏于我燕州城内,意欲何为?”
邓师爷哈哈一笑:“成者为王败者寇,既然落到了你们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清看着他:“倒像是一条汉子,不过,你这么大义凛然了,你就不想想你那年逾八旬的令堂?”
邓师爷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瞪着杨清:“你,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不干什么,只是请令堂来燕州游玩一番罢了。毕竟一个连母亲都带着来了西楚的暗桩,想要反水,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你卑鄙!”
邓师爷挣扎了一下,想要扑向杨清,奈何他身上绑着数道绳子,将他牢牢地扣在了那木桩之上,动弹不得。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睛狠狠地瞪着杨清,就像是想把他一口给吞了似的。
若不是这个姓杨的,他这十年暗桩的任务,很快就能有个完美的收尾。而他,也将成为北凉的英雄,受到万民景仰。
可是,这一切,就因为这个姓杨的来了燕州之后,全都变了样。
以至于他对这燕州的掌控,如那脱了缰的野马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每每想到这十年的布局,转眼间变成了一场空,邓师爷恨不能当场撕了杨清身上的肉,喝了他的血。
“你们西楚,不过是一盘散沙,又怎么能与我北凉相提并论!”
“今日,我落到你们的手里,是我技不如人。但是,姓杨的,你也别得意得太早了!终有一天,我北凉铁骑,将踏上你们西楚的土地,并将它收为己有!”
“哈哈哈,到那时,我会在阴曹地府里面等着看你们,对我北凉俯首称臣!”
邓师爷大叫一声,脑袋便歪在了一边。三思笔趣阁sssq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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